春风说:“鹿娇上仙是承认了对本仙君,使用了低级别的要挟啰?”
鹿娇打趣着说:“春风仙君这般聪明。本上仙还能用高级别的要挟吗?”
春风一笑,笑着笑着感觉到又被鹿娇损了一顿。
“第一商铺”库房外重锁闭门。护卫们轮番巡守,日夜交替。
芪齐由屋顶处潜进了库房。满是货物堆积,却是堆放有序。芪齐将库房内寻找了个遍,未见异样?甚感纳闷?
芪齐说:“明明见人背着白太医进了这里。怎么就没有人迹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道、暗室?”
芪齐正寻思时,忽听一阵脚步声从侧门而来。
陈统领和亲信打开了库房的侧门,向库房的深处走去。来到库房的内墙旁,亲信在墙角处重拍地按下后,一扇墙门自动地打开了。躲在暗处的芪齐看了个分明。不由惊叹:“好奇妙的工匠之术。之前见所未见,今日可是眼界大开了。”
陈统领忽然回头,好像“嗅到”了什么似的。
亲信问:“统领怎么了?”
陈统领说:“没什么,进去吧。”
墙面上又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芪齐找了一个物品垫脚的竹节,将它往墙面轻轻一按。调匀气息,侧耳细听。
陈统领取下皮帽,亲自松开了白太有身上的绑绳。
亲信语态缓和,神色严肃地说:“这位是陈统领,你要好好得回话。”
陈统领和善得端详着白太有。说:“白太医,他们没有惊吓到你吧?”
白太有沉默不言。白太有削瘦的身形,花白发须凌乱着。一张饱尝艰辛岁月的脸上,有着文人儒家学派的傲骨神情。
陈统领转身看了看小密室。密室里很小,一张床上铺着被褥,一张桌上一盏油灯亮着,还有杯杯碗碗和水壶。两把凳子,白太有和自己都坐着。亲信侍立在墙角一旁。密室的屋顶很高,顶高墙角处有数个空洞,能很好的将密室里的温度调节的很适宜。
陈统领说:“不错,小屋里布置得很温暖。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需要?本统领就怕怠慢委屈了白太医。”
白太有望着陈统领说:“统领千里迢迢而来,不顾自身贵体。绑了老夫前来,不会是请老夫来取暖的吧?”
陈统领一笑说:“白太医漂流民间太久了。看来误会了故国友人的心意了?”
白太有笑了笑说:“那多谢了。没有你们做不到的,只有老夫做不了的?说吧,让老夫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陈统领默默地笑了笑说:“也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好之事,人的心性也会有着大变化的。白太医的耿直,陈某自当以诚相待。白太医这一身的儒医气质,‘窝在’草民中,风餐露宿的,故国的太医怎会落魄如此!”
白太有一笑着说:“故国?不是已经灭了吗?”
陈统领说:“祁朝的不仁义必然要被灭亡。如今的盛国正是百废待兴。期盼着像白太医这般医术泰斗的名医,早回故土。那可是故乡人期待得福泽啊!”
白太有凄然地一笑说:“老夫已是垂暮之年,已不适路途远涉。若强行回了南方,怕是也只剩下一口残喘之气。你们不划算的!”
陈统领点点头说:“白太医说的是。不论医术高超得如何?却也不能强行地延命增寿违了天意?本统领想请白太医开一方剂。”
白太有说:“医者所能,解除病苦。什么病的方剂?”
陈统领说:“治疗芪齐的……方剂。”
白太有见亲信身靠墙角渐渐地睡去了。
白太有说:“怎么,他听不得?”
陈统领说:“白太医的经历非平常人能听?本统领千里迢迢而来,必然是为了不寻常的方剂?白太医的领悟应该知道陈某的苦心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