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女客气地说:“让将军破费,怎好意思。”
步六高说:“能请丽女姑娘赏脸,步六高实乃荣幸。请。”丽女大大方方地随步六高进了茶铺。
步六高要了一间窗对街的雅间。
步六高坐在窗边,一双眼神时不时地而向窗外瞄去。
丽女笑盈盈的看着街面上的热闹问:“怎么,将军是在看哪家的女子吗?”步六高一笑,点点头。
丽女说:“将军是为皇上选美,可有待选的美人?”
步六高说:“放眼洛平城,这美女可谓是一聚一堆,成堆成堆的。若这成堆的美人剔除无才无艺的,再剔除所谓的白一点太白了,黑一点又显黑了之类的,所剩下就是‘一小把’了。”
丽女好笑起来说:“将军对美人的美还真有不少的心得。”步六高不由苦笑一声说:“为皇上办差,岂能不尽心尽力。”
丽女说:“那是自然的。将军手中的‘一小把’美人,可就够交差的了。”
步六高说:“这‘一小把’中再‘剔除’脂粉之味,所剩下的不过寥寥呢。”
丽女说:“看来将军在这寥寥当中再行‘剔除’有所难断?”
步六高说:“并非难断,而是已定选了一位上乘的美人,还需要丽女姑娘的协助。”
丽女意料到了步六高的所图,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步六高果真看上了媄儿,伯怀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丽女故作惊诧神色问:“将军说哪里的话,丽女乃是‘风尘中人’,怎可做了将军的一份主呢?做不了协助的。”
步六高笑了起来说:“丽女姑娘做得本将军的一份主,这位美人就是丽女姑娘的未来的夫妹,琴师闻人伯怀的妹妹闻人媄儿。”
丽女显出惊诧神情说:“步将军,你说的这些,丽女不太明白。”
步六高的眼神“透出了”坏坏的一笑说:“丽女姑娘与琴师闻人伯怀的婚期,已在京花坊内传开了。闻人伯怀有个妹妹叫闻人媄儿,岂不是丽女姑娘未来的夫妹吗。”
丽女笑了起来说:“将军的意思是要送闻人媄儿入皇宫。”步六高点点头说:“是不是天大的喜事。闻人媄儿一入皇宫,你们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丽女笑着说:“将军说笑了,闻人媄儿只是个普通的民女。入宫伴驾的,哪个不是朝中大臣的之女、之妹、之亲的。”
步六高也笑着说:“丽女姑娘说得都对,但放眼望去,整个洛平城里找不到第二个,闻人媄儿的倾国倾城之貌。民女又如何?攀上枝头就是‘凤凰’了。此等好事,闻人伯怀上哪儿寻去?当今皇上又是明君,対百姓又很宽爱。闻人媄儿若入了皇宫,之后的福泽可深厚着了。烦丽女姑娘与闻人伯怀说一说,之后《诏书》即到闻人家。”
丽女露出为难神情说:“步将军,您可能说晚了。前几日听伯怀说了,媄儿已有心仪之人了,好像是个武将,听说官职还不小呢。”
步六高听丽女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与媄儿说话的年轻男人很是面熟。再细细想想记起来了:“对,是新上任的洛平城军营主将。他和闻人媄儿相识。这位营中主将到底是何来历?为何一直不现身军中呢?”一股冷风吹进,步六高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刚燃起得希望又被“吹灭了”。
丽女很在意步六高的神情变化,成功的“打击了”步六高的意气扬扬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