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请公爹出来。”
“谢谢婶子。”
贺秀莲点头离开,出了堂屋去了隔壁的房间里。
她先是喊了自己的相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后,让他去请范卫国。
时藐藐眯着眼,盯着桌上的两个包子。
老皇帝偷偷的给了范卫国不少银钱,他早年回村里时,一切都还好好的。
自从皇帝换人后,赋税加重,百姓苦不堪言。
从各处逃来的难民数不胜数,他这个心软又嘴硬固执的人,还是把一大半的身家都用来了救助村里人和流民。
可惜他万万没想,这一个举动,最后害了他的老伴。
让他的老伴倒在他的怀里,依依不舍的离去。
范卫国性子执拗,也记仇,听时逆说,他当天就带着儿子,将威胁他们杀害妻子的土匪和勾结土匪的流民屠尽。
后来他就把自己关在家里,甚少出门。
村里人当初被他帮助的人很多,都非常敬重他,称他为卫老。
时藐藐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时逆说过,范卫国那件事后,不接见村里以外的人。
想来可能是有范铁碗带路的原因。
而此刻在地里做事的范铁碗十分懊恼,自己居然忘记卫老不见外人的事,这次他回去不仅要挨父母骂,也少不得得去卫老家负荆请罪。
还有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
被担心的时藐藐正端正的坐在凳子上。
她没有等来范卫国,进来的是个黝黑高大的中年男人。
他还没踏进堂屋,在门口就开始打量时藐藐。
时藐藐对于他的到来,意料之中,依时逆所言,范卫国那固执的脾气必然不会见自己这个外人的。
至于她说要来找他。
纯纯是因为他的儿子孝顺,说不通那老头,就没法让范忠承去当县令。
“小姑娘,实在抱歉,家父这几日他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与我说,我会为你转达。”范忠承走进屋里的第一句话不卑不亢,没有因为时藐藐是个孩子,就敷衍瞧不起她。
小主,
范卫国是真的病了。
范忠承刚刚其实已经去请示过了。
被躺在床上的范卫国一口拒绝。
时藐藐淡定的点头,与他对视。
“你是忠承叔吧。”
“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