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泽转头,“我们东边有两个大城三个小城,距离我们最近的最少也有千百里,到我们这里无论是大城还是小城,骑马不眠不休都最少三四天。”
“那就奇怪了,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为什么大老远来这个小镇呢。”
祝之泽眉头拧在一起,想了想才回答道:“不瞒时大人,一年多前我们镇的县令还在的时候,都是他以强硬手段向我们索要高价赋税。”
“我们得怪病之后,县令府没有多久就被一群得怪病的野蛮人抢劫一空,灭了门。”
“无一活口。”
“那群人不服我爹管束,自组成一个恶人团。”
“不过没有多久他们就离奇的一个个的死了。”
“去年年刚过完时,就有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官兵闯进镇里,带领官兵的为首男人自称是城里的,要我们缴纳赋税。”
“当时我们被怪病折磨的精神恍惚,也害怕他们动手,所以并不敢询问他们是什么城里来的人。”
“那群人像土匪一样,洗劫一空的我们的小镇后,抓走了几十个人,并且警告我们。”
“今年他们还会回来,要他们准备好粮食缴纳赋税。”
时君临面无情绪,听完才抬眸正容亢色说道:“如今新帝登基,这些猖狂的贪官污吏一个也跑不了。”
“祝大叔你放心,新帝登基后,朝廷五年内不会在收百姓一分一厘的财物税收。”
“至于你们的怪病,待我回京禀明请示,京师有各种的能人异士,定会治好你们的病。”
祝之泽眼睛亮了亮,随后红了眼眶。
其实他不过才二十五岁,只是看过去因为消瘦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看上去就像四五十岁的老人。
眼前的少年眼眸真挚而认真。
他确定少年没有骗自己,就算骗也是一种希望的。
让他们能活下去的希望。
“对了,还有个问题。”
“时大人请说,祝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镇上那些没得怪病的人是十恶不赦的凶恶人,那为何官兵没有抢夺他们的财物,他们为什么还愿意在那没什么人的小镇继续做生意。”
“这……”
祝之泽被这么一问,一下子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时君临怀疑那些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祝大叔,你们收拾好东西,回镇里去吧。”
“镇上那些恶人就交给我们,他们既然能住在小镇这么久,小镇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我们进去过,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祝之泽摇摇头劝阻道:“别去,那些人表面上看都是和和气气的,私下心狠手辣各种阴谋诡计,你们只有两个人,怕是一拳难敌四手。”
“我们住在密林里也挺好的,不缺食物衣裳。”
“祝大叔,你回去让人去准备吧,我们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