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替身青雀，凭借着苏晚晴提供的、掺了灵泉的强效“听话散”和自己过人的机敏隐忍，在进入蛮族王庭初期，并未引起太大怀疑。

她模仿着玉华公主怯懦沉默的样子，大部分时间都低眉顺眼，对蛮族首领和周围环境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恐惧与疏离。

然而，疑窦的种子还是悄然种下了。

蛮族首领阿史那刹，是个粗犷却并非无脑的枭雄。

他纳过不少各部族送来的女子，对中原皇室公主更是存了几分探究和炫耀的心思。

一次酒后，他试图用几句生硬的中原官话，向这位“公主”询问一些只有皇室核心成员才可能知晓的宫廷秘辛或是京城风物。

青雀心中警铃大作。

她接受过紧急培训，知道一些明面上的宫廷规矩和京城显贵，但对于那些真正的秘闻细节，她如何得知？

她只能依靠“听话散”造成的反应迟缓、以及刻意表现的惊惧慌乱来搪塞，含糊其辞，或者干脆泪眼婆娑地低下头，做出不堪受辱的模样。

一次两次，阿史那刹或许会以为是公主胆小或是中原女子的矫情。

但次数多了，看着那张与画像上有几分相似、却总觉缺少了点什么的苍白面孔，以及那空洞眼神背后偶尔闪过的、绝非深闺公主应有的镇定，他心头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

他派人加紧了对送亲队伍的残余人员的暗中审问，得到的讯息支离破碎，反而更添混乱。

同时，他安插在朝廷内部的眼线也传回消息，称朝廷对于公主“安全”抵达蛮族后的情况似乎并不十分关切，反应异常冷淡。

阿史那刹不是傻子。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