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喜庆气氛还未完全散去,正午的阳光勉强驱散着寒意,萧珩便将萧猛、陈铁柱、赵峰、苏晚晴,以及刚刚被纳入核心圈子的“独狼”召集到了议事的地窝子里。欢乐是暂时的,潜在的威胁必须尽快厘清。
陈铁柱显然做了充分准备,他蹲在地上,用一根木棍在铺了层薄灰的地面上仔细画出了他发现的马蹄印轮廓。
“公子,狼爷,”陈铁柱神色严肃,“我带着人顺着那印子往西南方向摸了十几里。印记很新,不会超过两天。关键是这个——”
他用木棍点了点地面上画出的马蹄铁形状,“这马蹄铁的制式很怪,不是咱们常见的军马那种宽厚扎实的,也不是普通商队用的那种简陋铁片,而是偏窄,边缘带点特殊的弧形弯钩,打造得很精细。我瞧着……倒像是某些大势力专门给自家精锐私兵或者特殊队伍配的,既保证耐磨,又不影响马匹在复杂地形的灵活性。”
他补充道:“马匹数量不多,大概五六骑的样子,行动很小心,刻意避开了容易留下痕迹的松软地带,像是在侦查,而不是大规模行军。”
地窝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不是秃鹫残部,不是已知的几股土匪,也不是州府官兵,那会是谁?
苏晚晴摸着下巴,蹙眉分析:“专门侦查……说明对方对我们感兴趣,但又很谨慎。会不会是州府那个‘笑面狐’刺史派来摸我们底的?”
她想起萧珩从边城带回的消息。
萧珩缓缓摇头:“胡刺史若想探查,大可用更隐蔽的本地眼线,或者借口巡边派官兵前来,动用这种特征明显的特殊马匹,反而容易暴露。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会不会是北边蛮族的探子?”陈铁柱提出另一种可能。
“不太像。”这次开口的是独狼。
他一直抱着臂膀靠在土墙边,沉默地听着,此刻才沉声插话,“蛮族的马大多不打铁掌,就算打,也是随便找块铁敲扁了事,粗糙得很。这种讲究的制式,更像是关内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