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惊醒了贾东旭。

他刚睁眼就捏住鼻子嚷道：妈，你是不是吃屎了？臭死人了！看着呕吐不止的媳妇和满脸嫌恶的儿子，贾张氏恼羞成怒：都怪傻柱那个缺德鬼！

清晨，秦淮茹强打精神准备早饭。

今早的饭食格外简单——她和贾东旭毫无食欲，只有小当勉强吃着。

昨夜被熏醒后，秦淮茹再未合眼。

既然婆婆嗜好粪水，她索性不再为其做饭。

贾张氏的荒唐行径已超出秦淮茹的承受极限。

做完早饭，她躲到无人处偷偷抹泪：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竟摊上这样的婆婆？往日贾张氏好吃懒做、刻薄忘恩尚能忍耐，如今却......

想到院里众人对贾家的排斥，秦淮茹选择了沉默。

若让街坊知道贾张氏的癖好，她和三个孩子今后如何抬头做人？

......

何雨水熬了棒子面粥独自吃着。

傻柱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

换作从前，他最疼这个妹妹，可如今正在气头上——何雨水不仅拒绝易中海资助，竟还主动帮李卫国媳妇和小姨子洗衣，简直丢尽他的脸。

不过院里羡慕者大有人在。

洗几件衣服就能月赚两元，外加蹭一顿饭，这等美差谁不眼红？秦淮茹就嫉妒得发狂。

她日日浆洗，却分文不得。

若有人愿付两元月钱，即便让她洗男人裤衩也甘之如饴。

何雨水懒得理会兄长，吃完早饭便约于海棠结伴上学去了。

刘光天和阎解成等人也去上学了。

这天，独眼盗圣棒梗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棒梗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瞥了李卫国家一眼，目光中充满怨恨。

他的眼睛正是被李卫国家的公鸡啄瞎的，从此便恨透了李卫国一家。

当然，棒梗也恨他父亲贾东旭，还有奶奶贾张氏和母亲秦淮茹。

一进门，棒梗就皱起眉头——屋里弥漫着一股臭味，像是大粪的气味。

“棒梗，奶奶今天给你炖鸡肉吃。

”贾张氏对孙子说。

贾家还养着一只大公鸡，正是从李卫国家顺来的。

至于贾张氏自己买的那只，早被吃光了。

听说有鸡肉，棒梗阴沉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些。

“奶奶，你是不是吃大粪了？嘴这么臭？”棒梗捏着鼻子嫌弃道。

贾张氏一靠近，那股气味就让棒梗难以忍受。

“……”贾张氏无言以对。

贾东旭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看她。

若不是瘫痪在床，他早就把贾张氏送回乡下。

之前明明说好不再喝粪水，可贾张氏向来说话不算数。

“都怪傻柱！他害奶奶 ** ，他 ** ！”贾张氏咒骂着。

棒梗一听也火了，一个傻子竟敢欺负他奶奶，简直活腻了。

……

整个上午，傻柱都在街上扫大街。

中午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可以回家吃饭。

路过中院时，他朝对门望了一眼。

秦淮茹去厂里上班了，棒梗今天没去上学。

贾张氏杀了家里那只大公鸡。

她夹了块鸡肉，却咽不下去。

贾东旭和棒梗各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小当也分到几块肉，已经心满意足。

棒梗吃完鸡腿，又扒拉了几块肉，啃了个窝头，肚子撑得滚圆。

贾东旭胃口更大，半锅鸡肉都进了他的肚子。

他边吃边盯着贾张氏——老太太早饭午饭都没动，显然又想喝粪水，但贾东旭绝不会纵容。

贾张氏浑身难受，饥饿和瘾头一起发作。

虽然恨不得立刻去找粪水，可儿子阴沉的目光让她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