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人:已死,无法恢复。再投入资源,只会浪费更多。”
“……年轻工人:能恢复,但要耗高价药物与时间。同样是‘慢’的表现。”
他不喜浪费。
憎恶浪费。
他缓缓向前,在那张摆满冰冷武器的合金桌前停下。
他伸出那只纤细、几近完美的手。
他没拿手枪,也没拿手术刀,只是拾起一根从桌边滑落的、不起眼的细小金属导线。
导线长度不足十厘米,细若发丝,却由高纯度的记忆合金制成。
在黯淡光线下,它闪着幽光。
考核官们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你做什么?”
“我在‘调优’。”
福格瑞姆回答道。
他紫水晶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像最锋利的手术刀刃。
他没理会那些凡人的困惑。
他走向那位年迈的老工人身边。
他没有杀他。
他只是用那根细小金属导线,以一种旁人无法看懂的精准手法,刺入老工人颈部一处早已硬化的脊椎神经结。
接着,他那双完美的手指,在那导线的末端轻轻拨动。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微的电流蜂鸣。
老工人那饱受痛苦的身体猛地一僵。
然后,一个奇迹展现。
他那饱受痛苦与绝望的脸上,瞬间浮现极致的宁静,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
他的身体不再抽搐,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
他死了。
死得宁静,死得安详。
“这……这是什么?”
考核官们看着那具以一种近乎艺术的方式死去的尸体,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他们互相看了看,眼中满是惊疑。
“这是效率。”
福格瑞姆回答道。
“子弹昂贵,噪音惹事。”
“而我的法子。”他指着那根细小导线,“它在瞬间截断他的感知,让他那颗已无用的大脑在安宁中停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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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资源最少的耗费。”
他那张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像最纯洁天使般的笑容。
“也是对生命最大的敬意。”
他那份对完美的追求,首次与杀戮交织,其带来的冲击,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他接着走向第二个目标,那个正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年轻工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紧绷。
年轻工人看着眼前这个,刚刚用优雅方式终结了同伴生命的孩子,眼中充满无法掩饰的恐惧。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
“不……别杀我!”他终于挤出哀求,声音嘶哑。
“我不会杀你。”
福格瑞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