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烽烟初起处,安邑曾卧潜龙。
招贤纳士气吞虹。
西河收地广,李悝变法雄。
守信方得臣心附,武侯承业成峰。
千年青史叹才雄。
若论开国者,此公当首功。
公元前446年的魏国,气氛跟寒冬腊月的河水似的,冻得人心里发慌。老国君魏桓子刚咽气,朝堂上的大臣们表面哭丧,心里却都在打小算盘——西边的秦国跟饿狼似的,盯着河西之地流口水;东边的韩、赵俩“发小”,早就看魏国的膏腴之地不顺眼,就盼着新君稳住脚;家里的贵族更不用说,一个个握着封地兵权,觉得新主子魏斯年纪轻,说不定能拿捏着当“傀儡”。
谁都没料到,这位刚继位的“官二代”,一上来就把“继位剧本”撕得粉碎。按规矩,新君该先办场风风光光的登基大典,接受百官朝拜,再给贵族们封点官爵稳住人心。可魏斯倒好,登基大典的筹备工作扔给大臣,自己揣着两匹上好的丝绸、一坛陈年佳酿,天天往城外的破院子跑——那是孔子徒弟卜子夏的住处。
这卜子夏可不是一般人,论辈分是“孔门十哲”之一,教出来的学生遍布诸侯各国,是当时学术界的“顶流大V”。可这位大V脾气怪得很,看不上权贵那套虚头巴脑的东西,自从孔子去世后,就躲在魏国乡下开班授课,诸侯们派使者请他出山,他连门都不开。
魏斯第一次去,门房说“先生病了,不见客”;第二次去,门房又说“先生在给学生讲课,没空”;第三次去,天还没亮就蹲在门口等,冻得鼻子通红。旁边跟着的侍从看不过去,劝道:“大王,您是一国之君,他卜子夏就算学问再大,也是个老百姓,您犯不着这么低三下四的!”
魏斯搓着手哈气,反倒笑了:“你这话说得就外行了。现在这世道,抢地盘靠兵,可守地盘、强国家,得靠有本事的人。卜子夏就是块‘金字招牌’,他要是肯来魏国,天下的读书人不得跟赶庙会似的往咱这跑?到时候咱魏国人才济济,还怕治不好国?”
这话还真没说错。等卜子夏开门看到冻得直跺脚的魏斯,再听他说“想请先生来魏国办‘太学’,教出更多能治国的人才”,当场就动了心。更绝的是,卜子夏还拉上了两个“好哥们”——田子方和段干木。田子方是经济学大牛,擅长搞“民生经济”,知道怎么让老百姓兜里有钱;段干木是管理学专家,把“官员考核”那套玩得明明白白,还特别懂“廉政建设”。
魏斯直接在朝堂旁边盖了座“智囊楼”,给三位先生配了最好的住处、最贴心的侍从,每天上完早朝就往“智囊楼”跑,跟学生似的听三位先生讲课。有次聊到“怎么管官员”,段干木说“官员要是贪钱,就得重罚,不仅要抄家,还得让他的子孙三代都不能当官”,魏斯当场拍板:“就按先生说的办,回头就让人把这条写进‘官员守则’里!”
还有一次,魏斯跟田子方喝酒,旁边乐师奏乐,他听着听着突然插嘴:“哎,刚才那编钟的音不对啊,左边那组高了半调。”田子方放下酒杯,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魏斯愣了:“先生笑啥?我说错了?”
田子方慢悠悠道:“大王,您是国君,不是乐师。您该操心的是‘今年粮食够不够吃’‘边境士兵冷不冷’‘地方官有没有欺负老百姓’,不是‘编钟准不准’。要是您天天研究音律,那管朝政的大臣不就偷懒了?到时候朝政乱了,老百姓饿肚子了,您就算把曲子听出花来,有啥用?”
魏斯脸一红,赶紧端起酒杯给田子方敬酒:“先生说得对!是我跑偏了,以后我一定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你看,这新君不摆架子、听得进劝,还知道“人才比面子重要”,跟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诸侯比,简直是“清流中的清流”。
魏斯心里门儿清,光有“智囊团”搞理论还不够,得有能“落地干事”的实干派。很快,大臣翟璜就给他推荐了一个人——吴起。可这推荐刚说出口,朝堂上就跟炸了锅似的。
有个老臣当场跳出来,指着翟璜的鼻子骂:“你是不是疯了?吴起是啥人你不知道?他为了在鲁国当将军,听说鲁国国君怕他老婆是齐国人,直接把老婆杀了(史载‘杀妻求将’)!这种连老婆都能杀的‘狠人’,要是让他掌了兵权,万一他反了,谁能拦得住?”
翟璜也不怂,撸起袖子就跟老臣吵:“你懂个屁!现在秦国天天来抢西河,派了三拨将领去守,都被秦国打得丢盔弃甲,连河西的老百姓都快被秦国抢光了!现在要的是能‘打胜仗’的人,不是要‘道德模范’!吴起打仗的本事,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当年他在鲁国,带着一群老弱残兵,都能把齐国的精锐打跑!他是贪名贪利,可只要大王给够他权力、给够他好处,他就会替大王卖命!要是因为‘私德’不用他,等秦国占了西河,打到安邑来,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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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吵得面红耳赤,魏斯却没说话,等吵完了,他敲了敲桌子:“翟璜,你去把吴起请来,我亲自跟他谈。”
几天后,吴起穿着一身旧铠甲,站在了魏斯面前。这人身材高大,眼神锐利,一看就是常年带兵的人。魏斯没绕弯子,直接问:“先生要是去守西河,能给我干出啥成绩?”
吴起往前一步,声音洪亮:“大王给我五万精兵、三百辆战车、三千骑兵,我保证三年内,不仅能守住西河,还能把秦国的河西之地全拿下来!要是做不到,我提头来见!”
魏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好!我信你!从今天起,你就是西河守将,兵权全归你,粮草、装备我亲自督办,谁要是敢给你使绊子,我砍了他的脑袋!”
吴起当场就跪了——他在鲁国受排挤,在魏国又被人骂“杀妻凶手”,没想到魏斯居然这么信任他。到了西河后,吴起直接开启“卷王模式”:每天跟士兵一起吃粗粮、睡草席,士兵行军他跟着走,士兵扛粮他跟着扛。有个士兵身上长了毒疮,脓血直流,吴起直接蹲下来,用嘴把脓血吸了出来。那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当场就哭了——不是感动,是知道儿子肯定会为吴起卖命,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
果然,士兵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都喊着“愿为将军死”。公元前409年,吴起带着五万士兵打秦国,秦国守军一看对面士兵一个个眼睛冒光,还没打就慌了神。吴起一口气拿下了临晋、元里两座城,第二年又拿下了洛阴、合阳,把秦国的河西之地全占了,秦国只能缩在洛水西边,连敢过河的都没有。《史记·孙子吴起列传》里就五个字:“击秦,拔五城。”可这五个字背后,是吴起的军事才能,更是魏斯“用人不疑”的魄力。
除了吴起,魏斯还重用了一个“怪人”——李悝。这人是个“法律狂”,天天抱着一堆竹简研究“怎么用规矩管人”,还总说“国家要想强,就得靠‘法’,不能靠国君的心情”。魏斯让他当相国,还说了句狠话:“你尽管搞改革,出了问题我担着,贵族要是敢反对,我来收拾!”
李悝当场就拿出了“变法方案”,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魏国从“二流国家”打成了“学霸”。
李悝的变法,不是小打小闹的“修修补补”,而是从“经济、法律、军事”三个方面,给魏国来了次“大换血”。每一条都戳中要害,每一条都让魏国脱胎换骨。
当时的魏国,老百姓种地全凭“老经验”,有的地方种粮食,有的地方种桑树,还有的地方啥也不种,就等着官府救济。李悝一看就急了,赶紧搞了个“尽地力之教”,简单说就是“科学种地,精准分配”。
他先让人把全国的土地都丈量了一遍,根据土壤好坏分成“上田、中田、下田”:上田肥沃,就种产量高的粟米;中田中等,就种粟米和豆子;下田贫瘠,就种耐活的麦子和杂粮。还规定“一家农户种五亩地,必须种一亩桑树,养五只鸡、两头猪”——桑树能养蚕,鸡猪能下蛋、产肉,既能解决穿衣问题,又能补充粮食不足。
更绝的是,李悝还搞了个“平籴法”。啥意思?就是丰收年的时候,官府按“平价”把老百姓多余的粮食买下来,存进粮仓,不让粮价跌得太狠,让老百姓不吃亏;灾年的时候,官府再按“平价”把粮食卖给老百姓,不让粮价涨得太高,让老百姓买得起。
这招一出来,老百姓可高兴坏了——丰收年不用怕“谷贱伤农”,灾年不用怕“饿肚子”,家家户户都愿意好好种地。没几年,魏国的粮仓就堆得满满的,连边境的士兵都能顿顿吃饱饭,老百姓再也不用逃荒了。有大臣跟魏斯汇报:“现在咱魏国的粮食,够吃五年的,就算遇到大灾荒,也不怕!”魏斯笑着说:“这都是李悝的功劳啊!”
在李悝之前,魏国没有统一的法律,当官的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贵族犯了错,一句话就能“免罪”,老百姓受了欺负,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李悝看不下去,花了三年时间,编了一部《法经》——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成文法典,把“啥是犯罪、该怎么罚”写得明明白白。
《法经》分了六篇:《盗法》(偷东西的罪)、《贼法》(杀人放火的罪)、《囚法》(怎么关犯人)、《捕法》(怎么抓犯人)、《杂法》(其他乱七八糟的罪,比如路上扔垃圾、赌博)、《具法》(根据情况加减刑罚,比如老人、小孩犯罪可以从轻罚)。
最关键的是,《法经》规定“不管是贵族还是老百姓,只要犯了法,都得受罚”。有个贵族仗着自己是魏斯的远房亲戚,抢了老百姓的粮食,还把人打伤了。老百姓告到官府,官员不敢判,就把案子报到李悝那。李悝直接判:“按《盗法》,抢东西要抄家;按《贼法》,伤人要打五十板子。就算是国君的亲戚,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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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族不服,跑到魏斯面前哭诉求情。魏斯听完,直接说:“《法经》是我让李悝编的,我是国君,更得遵守。你犯了法,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最后,那贵族不仅被抄了家,还挨了五十板子,打得他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