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始皇:千古一帝,额嘀、额嘀、都是额嘀

最后是齐国。齐王建这哥们是个“佛系君主”,看着其他五国被灭,居然一直跟秦国“友好往来”,以为能独善其身。结果公元前221年,王贲大军从燕国南下,直奔临淄,齐王建连抵抗都没抵抗就投降了。六国就这么被嬴政一锅端了,从公元前230年到前221年,前后九年,效率高得吓人。

统一当天,嬴政召集大臣开会,说:“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后世。其议帝号。” 意思是:我灭了六国,功劳这么大,再叫“王”太掉价了,得换个牛气的称号。

大臣们商量来商量去,说:“古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最贵,不如叫‘泰皇’。” 嬴政听了,觉得还不够,说:“去掉‘泰’,留‘皇’,再采上古‘帝’位号,叫‘皇帝’吧。” 还规定,以后皇帝的命令叫“制”和“诏”,自称“朕”,别人不许用。他自己是第一个皇帝,就叫“始皇帝”,以后儿子叫二世,孙子叫三世,想传到千世万世。这波操作,算是把“皇帝”这个职业给注册专利了。

当了始皇帝,嬴政开始搞“标准化建设”。首先是“书同文”,把各国乱七八糟的文字统一成小篆,方便全国交流——总不能秦国的官吏到了楚国,连文书都看不懂吧?然后是“车同轨”,规定车轮间距一律六尺,这样全国的道路就能通用,军队和物资运输更方便。还有“统一度量衡”,尺子、秤、斗都用一个标准,做生意、收赋税再也没争议了。这些政策,看起来是小事,其实把整个国家的“神经系统”给打通了,影响了中国几千年。

他还觉得分封制不靠谱(周朝就是因为分封才乱的),干脆把天下分成三十六郡,郡下面设县,郡守、县令都由中央直接任命,定期调换,这就是“郡县制”。相当于把全国分成三十多个“分公司”,总经理全由总部派,防止地方势力坐大。为了怕老百姓造反,他又“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把民间的兵器全收上来,熔铸成十二个大铜人,立在皇宫里,跟现在的“禁止私藏武器”一个意思,就是有点太招摇了。

但嬴政这人生性多疑,又控制欲极强。他觉得儒生们老是拿古代的制度说三道四,批评他的政策,心里不爽。公元前213年,博士淳于越又提建议恢复分封制,李斯当场反驳,说这些儒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建议把不是秦国的史书全烧了,除了博士官收藏的,民间的《诗》《书》和诸子百家书都交上来烧掉,敢私下讨论这些书的,杀头;敢借古讽今的,满门抄斩。嬴政觉得这主意不错,立马批准,这就是“焚书”。

第二年,又出了档子事。有两个方士卢生、侯生,本来答应给嬴政找长生不老药,结果药没找到,还背地里骂嬴政“刚戾自用”“贪于权势”,然后跑路了。嬴政气炸了,说:“我养了这么多方士儒生,居然敢骗我、骂我!” 下令在咸阳城里排查,抓了四百六十多个“妖言惑众”的方士和儒生,全部活埋了,这就是“坑儒”。其实坑的主要是方士,但后人把“焚书”和“坑儒”放一起说,成了嬴政的一大黑料。

除了搞政治,嬴政还是个“工程狂魔”。他嫌咸阳宫殿不够气派,在渭河南岸修阿房宫,“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光前殿就这么大,后面还想修更多,据说动用了七十多万劳力。他还为自己修骊山墓,从继位开始就没停过,墓里“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简直是把整个天下都搬进了坟墓。

为了方便自己巡游,他修了“驰道”,从咸阳到各地,宽五十步,每隔三丈种棵树,相当于当时的“高速公路”。他在位十二年,巡游了五次,东到大海,南到会稽,北到长城,一边炫耀武力,一边寻求仙药。在泰山封禅时,还跟儒生们闹了别扭——儒生说要用蒲草包车轮,免得损坏山神草木,嬴政觉得太麻烦,直接把他们赶走,自己按秦国的礼仪祭了天,可见他多不待见这帮酸文人。

在巡游途中,他到处刻石立碑,吹牛表功。比如在琅琊台刻的碑上写:“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口气大得能吞天,但也确实说出了秦朝的疆域之广。

可惜,长生不老药终究是找不到的。公元前210年,嬴政在第五次巡游时,走到沙丘平台(今河北广宗),病倒了。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写了封遗诏给长子扶苏,让他回咸阳办丧事,意思就是让扶苏继位。可这封诏还没发出去,他就咽气了,享年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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