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鉴定手册里,夹着一张甄掌柜的批注:“鉴定之道,先辨真伪,再守本心,你差的不是眼光,是心性”,日期是去年他误鉴赝品后。
鸥买家的“买家怨”
“我今早卯时初(5:00)在客栈整理古董,卯时中(6:30)来聚宝阁,想再跟甄掌柜谈谈‘青花龙纹瓶’的价格,没想到就看到你们围着藏宝阁,说他死了。” 鸥买家打开紫檀木盒,里面放着一件清代青花瓷,“我多次求购‘青花龙纹瓶’,愿意出双倍价格,可他说‘这瓶是传家宝,不卖’,还嘲笑我‘海外来的暴发户,不懂古董的价值’。我怨他,可我也佩服他,现在像他这样守得住古董的人,不多了。”
她的紫檀木盒底层,藏着一张“青花龙纹瓶”的照片,背面写着“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瓶”,字迹潦草,像是男人的笔迹。
白学徒的“师徒情”
“我今早卯时初(5:00)在聚宝阁学徒房抄《古董行规》,卯时中(6:00)去藏宝阁给甄师父送早饭,看到门没锁,进去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我吓得赶紧跑出来,通知了蓉管家。” 白学徒攥紧鉴定手册,眼圈泛红,“我是甄师父的关门弟子,他教我鉴定技巧,带我认识古董,可我上次私自拿了一件宋代瓷瓶把玩,被他发现后,罚我抄《古董行规》百遍,还说‘你这种毛躁的性子,永远成不了大器’。我记恨他,可我也依赖他,他就像我父亲一样。”
他的口袋里,藏着一块甄掌柜送的“入门玉佩”,上面刻着“鉴真”二字,是他刚入聚宝阁时甄掌柜给的。
蓉管家的“杀夫仇”
“我今早卯时初(5:00)在聚宝阁账房整理账本,卯时中(6:00)去藏宝阁找甄掌柜对账,看到白学徒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说甄掌柜死了。” 蓉管家的声音很轻,眼神落在那本走私账本上,脸色苍白,“我丈夫三年前因‘古董走私’被甄掌柜举报入狱,去年病死在牢里。所有人都说,是甄掌柜故意陷害他,因为他知道甄掌柜的走私秘密,想分一杯羹,被甄掌柜灭口。我恨他,可我也怕他,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不敢动他。”
她的账本里,夹着一张丈夫的入狱通知书,上面的“举报者”一栏,写着甄掌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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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杂役的“同伙恨”
“我今早卯时初(5:00)在聚宝阁后院打扫,卯时中(6:00)去藏宝阁打扫卫生,看到蓉管家站在门口,说甄掌柜死了。” 大杂役低着头,声音含糊,“我以前是甄掌柜的‘同伙’,跟着他一起走私古董,三年前他举报了蓉管家的丈夫,也威胁我‘再闹就送你坐牢’,把所有赃款都独吞了。我恨他,可我也怕他,我没钱没势,只能忍气吞声。”
他的工具包里,藏着一枚“走私标记”——一枚刻着“珍”字的铜片,与那本走私账本上的标记一致。
张侦探将这些恩怨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越记越觉得混乱:每个人都有杀甄掌柜的动机,却又都有“舍不得”或“不敢”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藏宝阁,却又都有看似合理的不在场证明;每个人都与“青花龙纹瓶”或“走私案”有关,却又都在隐瞒关键细节——就像那些被包浆掩盖的古董,真假难辨,人心难测。
为了揭开真相,张侦探带着众人重新回到藏宝阁,仔细勘察每一个细节,那些藏在古董与机关背后的线索,像被鉴定出的“真迹”,渐渐串联成线,露出了凶手的真面目。
机关锁的秘密
张侦探首先查看了藏宝阁的机关锁——这是一款“三重锁”,需要指纹(甄掌柜的指纹)、密码(只有何老板、甄掌柜知道)、钥匙(何老板、甄掌柜、撒鉴定各有一把)才能打开。机关记录显示,今早卯时(5:30),机关锁被正常打开,使用的是甄掌柜的指纹、正确的密码,以及撒鉴定的钥匙。
“撒鉴定,你的钥匙昨晚在哪里?” 张侦探问道。
撒鉴定脸色微变,连忙说道:“我的钥匙一直带在身上,昨晚睡觉时放在枕头下,今早起来还在!”
“是吗?” 张侦探拿起撒鉴定的钥匙,仔细查看,“钥匙上有淡淡的檀香味道,与藏宝阁香炉里的‘凝神香’味道一致,说明你今早用钥匙打开过藏宝阁的门。而且钥匙的齿痕处,有新鲜的磨损痕迹,是今早插入锁孔时留下的。”
撒鉴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紫檀木镇纸的真相
张侦探拿起那把沾血的紫檀木镇纸,仔细查看:“这是何老板的镇纸,上面有何老板的指纹,也有甄掌柜的血迹,但指纹是‘被动指纹’——说明何老板没有用它打人,只是在发现尸体后碰过它。镇纸的底部,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与展台的木质边缘痕迹一致,说明凶手是在展台上拿起镇纸,击打甄掌柜的后脑。”
何老板松了口气:“我就说我没杀他!我只是碰了一下镇纸,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