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漫长而孤独。
有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脖颈酸痛,眼睛干涩。
但看着瓷板上那一家三口的形象从模糊到清晰,从黑白到拥有色彩,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神圣感支撑着她。
偶尔,钱希来接她,会发现她眼睛有些红,会心疼地问。
“是不是太累了?别总是忙到这么晚。”
秦韵总是摇摇头,借口说在尝试新的釉色,有点难度。
钱希不疑有他,只会更体贴地帮她按摩肩膀,或者霸道地直接把她拉走,带她去吃好吃的,让她放松。
这种带着小秘密,为他精心准备惊喜的感觉,让秦韵心里充满了甜蜜的负罪感和期待。
最难的部分是烧制。
瓷板画需要经过至少两次烧成,甚至更多。温度的控制至关重要,稍有偏差,颜色就可能完全偏离预期,甚至前功尽弃。
在钱希生日前一周,秦韵终于完成了绘制。
她将这块承载着她无数心血和情感的瓷板,小心翼翼地放入电窑中,设定了精确的温度曲线。
窑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烧制,需要整整二十个小时。
这二十个小时,她几乎坐立难安。
时不时就要去看一眼窑炉上的温度显示,心里默默祈祷。连岁岁都看出了她的异常。
“店长,你最近是不是在做什么大作品啊?感觉你好紧张。”,岁岁好奇地问。
秦韵只能含糊地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