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斜穿窗而入,“云泥”门前的樱花正热烈盛放,风过枝头,簌簌抖落一场粉色的雪。
秦韵回到店里时,心头那点因宿醉和清晨调侃而起的涟漪已稍稍平复。
店门上的风铃清脆一响,正在擦拭展柜的岁岁和小圆立刻抬起头。
“店长,你回来啦!”
岁岁眼睛一亮,“吃午饭了吗?柳阿姨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吃过了”
秦韵笑了笑,将包放好。
“上午店里还好吗?”
“挺好的!”
小圆接过话,“来了几位老顾客,还问起‘小韵店长’今天怎么不在呢。哦对了,你之前做的那批素胚已经进窑烧上了,按照你定的温控程序”
岁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补充道。
“还有……钱先生那个‘小胖子’壶,也一起放进去了哦”
她说着,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秦韵耳根微热,故作镇定地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她坐到柜台后,越靠近两点,她的心就越乱,试图用整理订单和原料数据来平复还有些纷乱的心绪。
指尖划过登记本,昨晚的画面和钱静舒的调侃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让她脸颊一阵发烫。
她强行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让她一时不再胡思乱想。
下午两点,门口的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
秦韵下意识地抬头,正好看见钱希推门而入。
他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衬衫,里面搭着件简单的白T恤,下身是条合身的牛仔裤,看着清爽又利落。
袖口被他随意挽到了手肘那儿,露出小臂上紧实的线条。
这模样和昨晚穿黑西装时的英挺利落截然不同,浅灰衬衫衬得他多了几分干净松弛的少年气,可那份帅气却半点没减,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
秦韵心里刚掠过这念头,耳尖就像被指尖捻了把炭火,倏地烧了起来。
钱希的目光在店内扫过,很快就精准地落在了她身上。
她今天把长发松松扎成了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侧脸线条愈发柔和。
岁岁和小圆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打了招呼,默契地退回制陶区,整理工作台,准备钱希需要的材料,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下午好”
钱希稳步走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手里还拎着的一个保温盒。
“下、下午好”
秦韵将手里的笔轻轻放下,指尖还没完全离开登记本边缘,便缓缓站起身。
不知是昨晚的酒意未散,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她的心脏像吃了跳跳糖,在胸腔里霹雳吧啦地乱舞,连呼吸都跟着乱了半拍。
钱希将保温盒放在茶几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保温杯,杯盖拧开,一股清甜中带着淡淡药香的热气飘散出来。
“外婆煮的薏米绿豆红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