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下,可以修复吗?”
钱希将手里的花瓶递过来。
秦韵回过神,指尖已轻轻搭上冰凉的陶釉。
她小心接过,双臂微拢托住瓶身,拇指指腹蹭过温润的哑光釉面,目光随着缓慢转动的瓶体仔细审视。
花瓶样式朴素,颈口收束,腹身圆润,釉色透着岁月的温和光泽,一看就是老物件。
只是此刻品相狼狈:瓶身爬着几道细密的裂纹,其中一道从腹间斜划至近底,足有指节长。
瓶口还缺了个小月牙似的豁口,边缘留着新鲜的磕碰痕迹。
秦韵仔细检查着裂痕,指尖拂过冰凉的瓷面,声音恢复了专业的冷静。
“可以修。用锔瓷的话,能保住原貌,但裂痕会留下痕迹,像镶了金边的疤。如果用金缮,效果会更美观,但工期会长一点。”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钱希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专注,带着点探究,似乎在衡量两种修复方式的优劣。
秦韵的心跳又快了些,她赶紧补充道。
“老人家的东西,一般建议尽量保留原貌。”
钱希笑了笑,那笑意让他眼底的墨色柔和了许多。
“听你的。外婆念旧,她大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