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江问他,“开始和承包方负责人商谈承包价格和承包具体条款你参与了没有。”
“没有,一切都是定好后,孟书记把我叫去说有人想承包你们村里的土地,并告诉我承包每亩土地的价格,说心里话每亩2500元一年在我们这边从未有这么高,所以我和村里人一讲,村里人都比较认可这个价格。后来就由村里出面和承包方签定了合同。”
王伟江心下暗暗思忖着:“这孟凡超可真够狡黠的!与承包方谈判的时候竟然亲自出马。至于他们具体是怎么谈的,其中是否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内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了,旁人又如何能知晓呢?”想到这里,王伟江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忧虑。他深知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别人设计的圈套里。而像孟凡超这样心机深沉、手段高明之人,更是让人防不胜防,生性耿直的村支书怎能有他那善于算计的心机。面对如此极不对等的局势,王伟江觉得自己必须要加倍小心谨慎才行。他必须要维护正义和公平,决不能让无辜之人代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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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记,扭转土地承包是符合政策要求的,把一小块整理成一大块,便于机械化耕种和收割,也方便平时管理,所以上面才有扭转土地的精神。但是,扭转土地承包出去不等于是卖土地,这么好的黑土地被夜间偷偷运走那么多不感到可惜吗?你干满一届就调走了,可那些当地百姓还要在此生存下去,若黑土都被人拉走了,他们以后靠什么生存,你们这种杀鸡取卵的做法不是自绝于人民嘛。”
“王书记,实在对不起,谈判和合同都是同村里签的,我们镇里只作为见证人在合同上签字的,我回去就严肃地批评村里负责人,他们不能把合同签了,钱收了就完事了,还有监督任务他们也必须履行,自家的土地不看好了,难道还要外人替他们看管不成。”孟凡超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好像前两天发生的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完孟凡超的话,王伟江真是心中生起一股熊熊烈火,但他丝毫没有流露出来,而是严肃地对孟凡超说:“从即日起,承包方承包的扭转土地只能种农物,肥料土生产必须立刻停止,以后一车黑土也不允许往外运。”王伟江道。
“王书记,这样不妥吧,村里跟人家签的合同里可有建厂生产土杂肥的条款,我们若强行制止那可是违约的。”
“真的吗?难道合同条款中竟然允许他们使用黑土作为主要原料来生产所谓的土杂肥,并将其外运出去吗?这哪里是什么承包啊,分明就是对黑土资源的掠夺!这么明显的事实,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一脸愤怒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谴责。
“这……这……王书记说的是。”孟凡超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额头上的细汗都出来了,如果把土杂肥生产停了,他真不知怎么面对尚国峰,拿了人家50万绝不会让你白拿的。
孟凡超缓缓地迈出王伟江的办公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既复杂又沉重。王伟江刚刚下达命令,要求他立刻停止土杂肥厂的运作。面对这个决定,孟凡超深知自己别无选择。
作为一个镇党委书记,如果违背县委书记的指示,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任何明智之人都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更何况是他呢?所以,即使内心有些许不甘和无奈,他也不敢有丝毫犹豫或反抗。
然而,一旦土杂肥厂停产,承租方老板尚国峰必定会表示强烈反对。毕竟,表面上看,尚国峰只是承包土地,但实际上,他真正的目的却是以黑土为原料生产专门供应给养花卉用的土杂肥。这种内情只有孟凡超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