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长,此事他们既然胆大妄为地做了,那我们就勇敢地把他们暗箱操作的黑幕揭开,把他们一个个丑恶贪婪的嘴脸放到阳光下,让江州百万人民瞧瞧,背叛组织和人民的可耻下场。”于倩气愤地说。
“于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而且也坚决支持,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苏慧,你请纪委曹旭东书记来一下。”于倩道。
苏慧打完电话不到5分钟,曹旭东就来到于倩办公室,见县长毛敬山也在,“毛县长也在啊,于书记,看来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否则你不会叫我来的。”
“哎,曹书记,说句心里话,你是我平时最不愿意找的人,找你就意味着有人贪赃枉法,会被清除出我们的队伍中。”于倩带点开玩笑的口吻说。
“身为纪委书记,公安局希望天下无贼,我则希望天下无贪。”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身为共产党员,我们还是少抱幻想,面对现实。”毛敬山道。
“曹书记,原磷肥厂厂区是以257亩挂牌拍卖的,而该厂实际面积是277亩,当年磷肥厂在土地局办证登记面积是277.3亩,该厂土地面积无端少了20亩,当时拍卖是每亩260万,20亩就是5200万。为什么少了20亩,我想肯定有人跟开发商事先密谋好,明面上是拍得257亩,而实际上是买了277亩,只不过那20亩的钱没有进入国库,而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了。”
“真黑啊!一次就把5200万私吞了,他们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呢,于书记、毛县长,你们说这件事从哪入手查?”曹旭东问。
“先秘密把拍得此块地的开发商控制起来,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只要他开口,那5200万去了哪里就一清二楚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你那边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要这边抓人,那边人家就都知道了,这样会给下一步追查工作带来诸多不便。”于倩强调说。
“两位领导,那我就安排人先把拍得磷肥厂那块地的开发商秘密抓起来审问,力争尽快让他开口说话。”曹旭东说完就起身离去,回到纪委他就立即把工作安排下去,静等适当时机把那个开发商秘密带走。
曹旭东离开后,毛敬山诚恳地对于倩道:“于书记,昨天上午我在市里开会,会议结束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磷肥厂职工和开发商工地工人对立的事情,你第一时间亲自到场,而且圆满地化解了矛盾,作为一县之长我心里有愧啊,这本是我们政府的事情。”
“毛县长,你我就不要分得那么清了,只要在江州这块土地上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有责任去管去问,但昨天这件事应引起我们高度重视,原先的所有国有企业所留下的厂地和资产都面临拍卖,那些下岗失业工人肯定会像磷肥厂职工一样提出一些诉求,对这些下岗职工提出的诉求,我们决不能不管不问,采取踢足球的方式把他们提出的诉求踢来踢去,这是懒政,是不作为。说心里话,他们不易,他们日子过得很苦,作为县委和政府,我们也要换位思考,能解决的尽量给他们解决,对待他们我更倾向情感大于原则,对待他们不要以那些条条框框的文件来衡量哪些事能干,哪些事不能干,这样往往导致我们在工作中没有人情味,工作作风生硬,最容易激起民怨民愤。在拍卖磷肥厂土地前我在会上曾强调,拍卖前要把工作做细做实,把矛盾消灭在萌芽状态,然而,分管领导显然是当成耳旁风了,结果导致工地双方人员发生了对峙事件,到目前为止刘文飞还跟无事人似的,他分管的事情发生时人影都没见,这种遇事就躲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什么事也别管。”于倩对刘文飞的冷漠和不作为明显产生了不满。
“哎,于书记,既然你提到了刘文飞,我也就说两句吧,他靠着市里有点关系,整日把这点关系挂在嘴上,把心思都用在说大话吹牛皮上了,世间没有他干不成的事,而自己分管的工作却不管不问。”毛敬山摇着头叹息道。
“如果是这样,那下次调整分管工作时就让他分管那些不要问事的部门,想轻闲就让他轻闲。”于倩建议说。
“于书记,这样做就怕要得罪市里那位领导了,刘文飞若不是在他的推荐下怎么可能来江州当副县长,就凭他那吃相明显是德不配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