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给她擦拭身体和头发,“我的。”
方辞配合他抬起手臂,让他擦拭,疑惑道:“什么你的?”
程琛将人裹进浴巾,“你是我的。”
方辞脸色一红,皱眉不满道:“我的问题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是什么身份?”
程琛思考了两秒,继而又回答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方辞小脸一垮,小嘴一撅:“凭什么!”
程琛没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只感觉耳朵嗡嗡嗡响,早就听沈宴抱怨过,年轻的小女孩都爱闹腾,比较作,经常会花心力去哄,这下他算是体会到一点她的骄矜。
他情绪稳定给她吹完了头发,将人抱回床上,顺手给她盖上盖子,她漂亮的眸子带着嗔怒,他朝她走近,俯身向下亲吻了她,温柔又细致,哄道:“乖,要是某人想这么早结婚,也未尝不可。”
方辞愣是瞬间没了脾气,原本还在呕气,听到他这么说,脸更红了,“我可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他低低笑了一声,躺在她的身侧,将人勾进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满足得不行。
这一夜,方辞睡得很安稳。
早上两人吃过早餐,他竟然有空闲时间牵着她的手去散步。
方辞的手很冰,但是被他包裹在手心,心却暖洋洋的,甜得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倏地,方辞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柔软又清凉。
她抬眸,惊奇地发现,天空中已经隐隐开始飘雪,雪花晶莹剔透,她抬手一接,晶莹剔透的雪花掉落到手心,不到一秒的时间,快速融化在手心。
雪花轻飘飘的,方辞脑子里就像错觉一般,手上感受不到雪花的任何重量,唯一能证明它来过的痕迹,是手心点点湿意。
他感受到手心握的小手片刻的僵硬,体贴问道:“是不是太冷了?冷,我就抱你回去。”
方辞摇摇头,水眸亮晶晶的,“我才不要回去嘞。”
程琛握紧她的手,两人漫无目的走,雪花越飘越大,掉落到她的肩上、睫毛上、头发上,同样也落到他的肩上、睫毛上、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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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拍身上的雪花,小姑娘咯咯笑,手很自然勾住他的胳膊,“琛琛,你有白头发了耶。”
方辞说完,又惊喜道:“那我们也算提前一起有白头发了耶。”
程琛看着她那张白里透红的漂亮脸颊,竟然有些出神。
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方辞拉紧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雪倏地下大了。
方辞的兴致也倏地减淡了,“琛琛,要不你抱我回去了吧,雪越下越大了。”
“嗯。”
他将她腾空抱起,她的手很配合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视线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的身后,他在雪地里走过的宽大脚印,一点一点被天上掉下来的新雪覆盖住。
他把她抱回房间时,方辞不合时宜打了一个喷嚏。
绿妩赶紧将“暖宝宝”拿了过来,塞到了方辞的手心。
方辞感受到手心的暖意,这才看清楚,手心的“暖宝宝”竟然是一个手炉,乾隆时期的铜胎掐丝珐琅花碟手炉,上面还纹着海棠花。
“琛琛,这个手炉是在哪里买的?”
方辞来了兴致,问了一句。
程琛将毛毯披在她身上,看了一眼,“去年在拍卖会上买的。”
这个手炉,当时程琛只是单纯觉得别致,所以花了1.2亿拍了下来,一直没拿出来用过,搁置在柜子里。
想不到今天,它还派上用场了。
小巧、别致。
抱在她的手上,正合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