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眼神躲闪：“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方辞看她，总觉得珠珠全程在凝视在京北金色的建筑群发怔，远方天际线一片灰扑扑的。

车子到了海港码头，她们两人下了车，海港码头上，海风一阵又一阵吹。整个海岸线都是灰色的，只有天气好时，海水才是蔚蓝色的。

方辞注意力一直在珠珠身上，珠珠站在甲板上，目光一直凝视着远处的海岸线，对面远处有几辆游艇，游艇上亮着灯。

珠珠看向远处游艇，神情十分古怪。

方辞猜测她来过京北。

珠珠比方辞大了几岁，早几年的时候，珠珠辍学走南闯北，谈吐和见识不是一般没上过学的人能有的，她总会跟方辞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

今天海港码头依旧人潮拥挤，大部分人不是来看海岸线的，只见他们行色匆匆下了码头。

两人吹了一会儿风，方辞脸都冻僵了，珠珠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部分时间，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海岸和金色的建筑群发呆。

过了一会儿，方辞突然听到她说：“辞辞，我想去对面游艇上玩。”

“啊？”

方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珠珠一脸认真，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对面的海上游艇，有门路才能上去，方辞显然没有门路。

珠珠轻松笑了笑：“没事，我随便说说，我知道的，没有邀请函不能去。”

这回，换作方辞吃惊了。

她诧异盯着珠珠，一脸不可置信。

珠珠知道游艇上的提拉米苏好吃，甚至知道海上游艇需要邀请函。

回想起方妈说过的，珠珠被男人骗了，珠珠是两年前回津南的。

想到这里，方辞脊背发凉。

临走前，珠珠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海上游艇。

两人上了地铁，靠在窗边，方辞突然问她：“珠珠，你……你是不是来过京北？”

珠珠沉默了一阵。

方辞以为她不会说话时，珠珠嗓音沙哑：“是来过一阵子。”

方辞不经意问道：“你在京北待了多久？”

珠珠很轻松笑笑：“一年。”

方辞不再深问，三言两句，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