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问他:“你怎么知道心姐的电话?”
程先生重新将手机放回到她的手心,悠闲地说:“不知道。”
方辞一脸不解:“那你刚刚打的电话是?”
方辞赶紧看手机,刚刚他打的电话竟然是她的号码。
她的手机号码他备注的是「辞宝2」。
方辞愣神了几秒,盯着她的号码发怔。
倏地,他的手机屏幕暗了。方辞按了一下,屏幕锁屏壁纸赫然跳了出来,一个女孩蹲在雪地里,戴着酷酷的墨镜,捧着下巴做搞怪表情。
这个女孩,正是她。
这张照片方辞从来没有见过,看照片的背景,白茫茫的一片,应该是去南极那次,她蹲在雪地里他抓拍的,方辞想到在南极时,他全程都在忙着打电话应酬,全程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了这张照片。
程琛收回手机,将手机丢在了一边,便喂她喝水:“喝点。”
方辞抿了两口,他将水杯放好,快速回来,上了床,她躺在他的怀里。
一开始,方辞还不太适应,两人如此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偷看了他一眼,他倒一脸平常,很熟练搂着她。
方辞轻轻动了一下,腰间的大掌紧了一下,头顶上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还不困?”
方辞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掌心,声音不好意思道:“你的手可以拿开一下嘛?我……我不太适应……”
听到这话,方辞只感觉空气都变稀薄了,气压低迷,腰间的大掌箍得更紧了几分。
程琛眼神晦暗不明,他还记得从前,每次睡觉她都吵着闹着,要他搂着她睡,不然她就会不安分,一直哼哼唧唧,或是扬起小脸,一本正经质问他:“程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每次一头雾水,动不动小姑娘就垮起个脸,她太爱生闷气了,很难哄。
程琛后来摸清规律了,脑子里自动记录了,比如:睡觉的时候必须搂着她入睡;两人在外面走路的时候必须牵着她的手,不能走太快,如果把她甩在身后,她指定撂挑子;吃饭的时候必须等她,要注意她想吃什么菜,随时给她夹菜;她换衣服时,必须在一旁安静等她,不能催促;她要去排戏时,他必须接送;她大晚上不睡觉背台词时,他必须不厌其烦配合她练台词……
现在,她竟然说这种疏远的话,程琛明显是生气了。
方辞躺在粉色软绵绵的枕头上,瞥了一眼他的脸色,他脸色冷得吓人。
“不可以。”
这句话,是回答她刚刚问的。
方辞撅了撅嘴,语气委屈:“不可以就不可以,干嘛凶得要死。”
程琛心一软,急忙服软道:“我错了,没有下次。”
方辞听到他认错,果然情绪好转了许多。
程琛见这招果然奏效,嘴角微微上扬。这还是以前沈宴教的,他说对女孩一定要脸皮厚,还要有耐心,膝盖该弯就弯,要面子要到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说到沈宴,他刚从宴会上离开,就接到了王家那位难缠的电话。
沈宴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
他暗骂了一句“阴魂不散”,然后还是无奈接了。他太了解王家那位的作风,如果沈宴一直不接电话,王锦婳真做得出来大半夜杀到沈家去亲口质问他,他都能猜到王锦婳打电话的用意是什么。
果然,电话一接通,王锦婳的声音就传来:“沈宴,忱哥儿人呢?”
沈宴猛吸了一口烟,吐了吐烟圈,声音不咸不淡:“哎哟,王大小姐,我又不是琛哥的小跟班,不是二十四小时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找琛哥这种事,你找松哲都比我靠谱。”
王锦婳无奈说:“松哲没有接电话。”
沈宴挑了挑眉,将手伸到车外弹烟灰,声音不羁:“我不知道琛哥的行踪。”
王锦婳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他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他也不回新居或是老宅。”
沈宴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琛哥都这样明示对她不感冒了,这大小姐还在赶趟儿死缠烂打,但沈宴嘴上敷衍了几句:“琛哥最近是有点忙,手上有好多事要处理,最近约他出来喝酒,他也没空。”
王锦婳问:“真的吗?”
沈宴信誓旦旦敷衍了几句,才快速挂断了电话。
手上那支香烟也正好燃尽,沈宴将手机丢到了一边,便开车离开了。
翌日,娱乐新闻八卦又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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