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松开了和贺玥交握在一起的手,右手探进裹着她的大氅内,圈着她的左脚,微微轻轻抚弄,贺玥好似痛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他是大夫?”宁如颂收回手,改为揽着贺玥的纤细的腰肢。
张侍卫垂眸抬脚碰了碰地上愣住的小虎,轻声道,“回话。”
小虎现在脑子都是一团搅在一起的线团,他掉转身子,改坐为跪,盯着地上未铺砖的泥地,恭恭敬敬的开口,“草民的父亲是乡野大夫,草民学过几年医术,姑且算是大夫。”
他听到太子的发问,嗓音有着旁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矜贵,“孤的太子妃脚伤的很重吗?”
不是很重,最起码没有到完全走不动路的程度,小虎又想到了贺玥的叮嘱,一切看情况开口,他怕露出马脚,不敢抬头,只是战战兢兢的回答,“回殿下,太子妃前两日脚确实伤的很重,根本不能下地,用药养了两天,才能到如今能下地行走。”
小虎在劫匪窝里待了好几年,说谎自然是会说的,如果在劫匪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他恐怕早就没了命。
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说谎会像这次一样战战栗栗,如临深渊,这可是太子,除了帝王,就属他最为尊贵,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命的人物,哪能不怕?
宁如颂侧眸垂睨着跪在地上的小虎,原来是一个没有丝毫胆色的人,他声音无波的又问道,“你也是那群劫匪中的一个吗?”
“助纣为虐者,按照律法应施于同罚。”宁如颂云淡风轻的说出下一句话,“你应当被处以斩首之刑。”
“砰!砰!砰!”小虎当即就吓破了胆,一个劲的磕着头。
这会儿什么旖旎的心思都被抛到了脑后,小虎只想把自己的命给保住,“求殿下饶过草民贱命!”
贺玥手放在宁如颂袖口,微微的扯了扯,等宁如颂的视线重新落到她身上,她眼里弥漫着水汽,恳求的开口道,“殿下,是他救了我,他虽然是劫匪,但做的都是大夫的活,饶他一命吧。”
宁如颂未发一言,脸色也平静的让人窥探不出半点的内里,他只是静静的望着贺玥的脸。
为何要饶他一命,身为劫匪,哪有不沾血的道理,死了也不无辜,就贺玥认为他是一个心善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