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散发出送迷途的羔羊回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信号。

燕岐收拾票据，用健康的手支撑着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但他的脚步很轻，一步一步向着娜娜逼近，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少女全然没有发现的他的存在，还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

电光火石之间，嗡嗡震动的手机铃声从她的手中响起，是……陆煜明的来电。

娜娜接了起来。

电话里，男人状似不在意地嘱托着，声音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亲密。让少女的声音里浸出甜蜜蜜的羞涩，婉转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像是在对着冰冷的手机索吻。

燕岐沉默地看听着两人的交流，嘴角却咧得大大的，森白的牙齿上下触碰，鬼使神差地念出了从电话中听见的，她的名字。

“娜娜。”

忽然被叫出名字，少女猛地转头，面朝声音的方向……

但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燕岐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微微屈膝，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你是谁啊？你……你别过来啊……”娜娜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男朋友……已经过来接我了，再靠近我就报警了！”

“你好，不知名的小姐，”燕岐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和我一起跳支舞吧……”

“不……不用了，我不会跳舞……”娜娜结结巴巴地飞快摇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