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女帝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睛赤红了一片,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滚落。
那句经典的话再现:“乱臣贼子。”
宫时迁觉得这人挺好玩儿的,有意思得紧,明明就不满意他得很,却因为现实,不得不低头,然而女帝有自己的骄傲自尊,低头了却也没低。
“陛下骂得好,再多骂微臣几句。”
苏雨看变态似的眼神看着他,那被水雾侵染的眼睛多出了几分媚态跟勾人的风情,看得宫时迁的小腹绷紧,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使劲儿地冲。
他想起张台芝的话,忍不住了。
但一向我行我素,容不得吃一点儿亏的摄政王是断然不会委屈自己的,不能进,那便吃一吃别的。
比如:“陛下,吃个嘴子。”
苏雨拿脚踢他,羞愤欲死:“你滚开!”
宫时迁搂着她腰身的手拢紧几分:“微臣不滚,陛下龙体抱恙,微臣不守在床榻之前照顾陛下,乃是大罪。”
见苏雨又要发难,宫时迁连忙说:“陈财水通敌叛国的罪证,微臣已全部收集,明日早朝上,陛下可一举将人拿下。”
“借微臣的力,给陛下造势,朝廷大臣必定对陛下刮目相看。”
原来是在给她扬名立威。
苏雨的气散了些:“你的宝库被朕搬空了。”
宫时迁笑:“搬得好。”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陛下喜欢,微臣自当割爱。”
“可是不够呢。”她又道。
这些年,因为原主的不作为,导致朝中大臣们贪污腐败,每年向下征收的银两,粮食,布匹等,都有人在中间中饱私囊。
国账做得一塌糊涂,官员们官官相护,短时间内根本无从查起。
苏雨要查,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将那些官员连根拔起,若现在处决了他们,朝中便无人了。
她的目的,是那些官员们贪污,藏在家里的真金白银。
宫时迁没等苏雨说完,便俯身吻住她的唇,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女帝的脸颊。
微微眯起的凤眼里,带着捉摸不透的深意以及清晰可见的欣赏。
“陛下比微臣想象中的要聪明不少。”
苏雨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哈欠:“我要你的玄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