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软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高热下,甜腻惑人的异香从肉里透出来,混着那压抑明显的气声儿,声声要人命。
周进眼神里闪过不耐,心中嘲讽女帝愚蠢,跟谁求助不好,竟求助宫时迁。
天下人谁不知宫时迁有病,一碰女人便全身起红疹,而且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种送上门来的胭脂俗粉。
“陛下,还是我……”
手还没碰到女帝便被人攥住,力道之大,奔着捏碎他骨头而来。
周进错愕地对上宫时迁那双乖戾十足的眼。
“右相大人,陛下都说不要了,你怎么听不懂话呢?”
周进勉强露出一个笑来:“是我太心急了。”
男人收拾完周进后,顺手脱下身上的外袍,将女帝裹好打横着抱在怀里,转脚朝着阁中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周进握紧双拳,胸膛因羞愤上下起伏着。
他泄愤似的往地上淬了一口口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日之屈辱,他日必要在宫时迁身上报回来。
屋内,苏雨从那袍子里探出头:“难闻,有血腥味儿。”
说完,呸呸呸地吐掉男人喂给她的解药:“摄政王,你碰了我,身上没起红疹。”
被她这么一提醒,宫时迁方才后知后觉。
他挑眉:“所以呢?”
即便心中讶异,惊喜,面上的摄政王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苏雨难耐的喘了口气,窸窸窣窣后,往外一件件地扔衣服。
宴时迁拿下扔到脸上来的绣着百蝶图案的绯色肚兜,神色不明:“陛下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去唤御医来。”
“宴时迁。”
隔着纱帐,苏雨出声:“朕问你,普天之下,谁为尊。”
宫时迁起身,掀开那纱帐:“我为尊。”
苏雨抬脚踩他的下腹:“答错了。”
“普天之下,朕为尊。”
“所有人都要听朕的。”
她柔柔弱弱地压着宫时迁,先天体弱叫她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住,却依旧牙尖嘴利的叫嚣:“你,也要听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