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与齐远暴汗如雨,汗水早就打湿了他们的一身短打。
“痛快!”
又饮一壶酒,齐远看着江殊,道:“小师弟,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好酒!这点一定要改。来,喝!”
“齐师兄,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我正逢武道精进之时,岂能被酒色阻碍。”
江殊现在连站立都难了。
他双脚打着颤,身形却依旧保持着笔直。拳头紧握,高喝出声。
他为人行事,向来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齐远愿意拿出狐熊之肉分享,愿意收住劲力,只拿力气来与他对拳,给他喂招。
这等情义,可不小!
资源垄断怕什么。
待他进入学府,异种肉食管够!
磨皮境!绰手可得!
锻骨境!指日可待!
脱离牢笼之日。
带出齐远,何尝不可!
“他妈的,我看江殊你才是醉了!酒是穿肠毒药,那是练脏境强者该注意的事。我一个磨皮境,在意什么?”
“能特么的注意色这把刮骨钢刀就不错了!一辈子能到达锻骨境也到头了。江殊你酒色不沾,莫非是想成为练脏境强者吗?”
齐远眯着眼,不禁被江殊的一番话整笑了,忍不住开口怼道。
他以为江殊应该会回应一句不敢不敢。
毕竟,今日的自己,带他见识了太多。
黑市。
异种兽肉。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磨皮境武者想要更进一步的难度,绝不亚于普通人想要习武成为武者!
没有大户的支持。
江殊纵然是有着周家酒楼的利润又如何。
一辈子,还是和他一样,基本困于磨皮境!
齐远内心感慨,然而,此时,江殊的声音,随着风声传来,淡淡响起:“不可吗?”
“他妈的。你做什么梦呢!”
下意识回了句,话语刚落,齐远猛地收口,下一瞬,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像,在成为武者之前,他也是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练脏境强者的。
磨皮境,只是练出皮膜。
锻骨境,只是练出骨膜。
本质上,还是同普通人一样,会生老病死。
不须百年,便是一堆尘土。
但练脏境武者,寿逾两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