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卖药郎无情的话语落下,车厢里陷入了死寂。
“怎么可以这样……”野本千代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座椅上。
说什么真相?她根本不知道,难道这就该死吗?
中年女人扑过去拽住卖药郎的衣袖,满腔害怕无从宣泄:“你不能这么冷血!”
“死人了,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要让我们剩下的人也去死吗?!”
“你一定有办法,求你了,我不能死,我丈夫死得早,婆婆还需要我的照顾。”
中年女人捂着脸啜泣,看起来实在是绝望了。
“他最开始就说了呢,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看他们一脸的茫然,一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样子,晴和轻轻叹了口气。
行吧——
这次他们大部分人的确不是施暴者,有些不明所以也算正常。
晴和捡起被中年女人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的中奖券,摊开后,中奖人的名字露出。
她将中奖券举起,向中年女人展示:“那就先从这张奖券说起吧,坂井正二郎是谁?”
不是说丈夫早就死了吗?为什么她会拿着一张属于男人的奖券?
而且她看上去对试乘地铁没有什么兴趣,为什么会替这个男人上车?
中年女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保住性命和保住清白在她脑子里来回拉扯。
野本千代比中年女人还着急:“快说啊!难道这比命重要?”
“……他是……”中年女人闭上眼睛,她艰难开口:“他是我的情人。”
“你和野男人偷情?你出轨了!”野本千代大声指责着。
中年女人不知道是气愤还是羞耻,她大喊着反驳:“不然我要为一个死人一辈子守寡吗!”
“我也才三十五岁,我要永远照顾婆婆,这么草率的活完下半生吗!”
中年女人抓挠着自己的耳朵,字字心酸:“我只能偷偷摸摸的追求着自己的幸福,生怕哪天被婆婆发现……”
“可是凭什么啊!我想要过自己的人生有错吗!”
中年女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凭什么她要被世俗束缚,只能认命的做寡妇?
“所以……所以我才不想说我听见了啊!”中年女人使劲抓挠着耳朵。
卖药郎追问:“你听见了什么?”
中年女人回想着那天的情况:“我和正二郎约在车站外的旅馆相会,早上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声。”
“有个女人在大喊大叫,骂着什么人渣、败类……我起初以为是普通的吵架。”
“但是,警察很快就找上门了,说雾原陆桥死了人,问我当时在哪,有没有什么线索……”
中年女人的指甲都把耳朵挠出血了也没停下:“我总不可能告诉他们,我当时在和情人约会吧?”
“我又不认识她,反正应该会有其他证人,少我一个也无所谓……”
野本千代气愤的用手指着中年女人:“你就因为要隐瞒奸情,所以没有作证?!”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中年女人一把拍掉野本千代的手:“总比你作伪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