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翌日一早。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院子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她忙扶着宝珠出去,一出门,瞬间惊呆了。
只见她院子里一排排放着上十条凳子,每个凳子上趴着个丫鬟,一旁的小厮正拿着板子一下一下打着丫鬟们。
而这始作俑者——她的婆婆魏夫人正坐在一边廊下,悠哉悠哉喝着茶,见她出来仿若没看见一般,抬手指着屋檐下,“给我狠狠的打!每个丫鬟各打五板子以示警戒!”
陆瑾毓瞬间气炸了肺。
这还得了!
这些丫鬟仆人都是她的陪嫁,打她们,不就等于打她的脸?
她怒气冲冲上前,“都给我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摄政王府的人!”
底下打人的小厮们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疑,纷纷看向一旁的魏夫人。
陆瑾毓也明白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对着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婆母怒目而视。
“呵!摄政王府?”只见她婆母嗤笑一声,慢条斯理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陆大小姐,如今,这里可是魏府!而我是魏家的当家主母!若是陆大小姐想要耍威风,大可滚回你们陆家去!”
“你!”陆瑾毓气得浑身发抖,只是她还未说完话,便被婆母打断。
只见她撇了眼身旁四个粗壮婆子,抬手指着她身旁的宝珠道:
“去!将这个丫头给我绑了!按在椅子上打三十大板!”
陆瑾毓心下一惊,上前一步拦住宝珠,“我看你们谁敢!”
可惜,对面几个婆子没人听她的吩咐。
动作迅速朝她走来。
这次她真的有些慌了。
她虽刁蛮跋扈,可那也是因为自小就被哥哥和母亲捧在手心,真没了倚仗,她其实也就是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而已。
她失了分寸,迅速对着角落一个小丫鬟使了个颜色,让她去摄政王府报信。
“母亲……”她吸了口气,打算以理服人,“你要知道,我可是摄政王府千金。您可别把事做绝了不好收场!”
“把事做绝了?”未料到,婆母听了此话反而讽刺一笑,“把事做绝的是我还是你呀?摄政王府千金?你可知道我儿昨夜高烧不退,差点小命呜呼!你们摄政王府简直欺人太甚!我今日就是豁出整个魏家,我也要替我儿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