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才不受威胁,两手一摊地道:“反正你我夫妻一场,我就是善意提个醒,毕竟江姑娘一个千人捧万人摸的花魁,在外人眼里保不齐腹中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别到时生个带色的串儿,那可就让王府成了天下大笑料!”
江柔儿所在的青楼,正是四方驿附近。
四方驿如字面意思,四方来使的落脚地。
那片地儿的外国来宾形形色色、人种各异,什么碧眼鹰钩鼻且白皮肤黑皮肤的都有,甚至附近的混血串儿也不少。
所以,苏南月言外之意,不过是讽刺江柔儿腹中胎儿,未必就是陆瑾年的。
哪怕是陆瑾年的又如何?
一大早的,就过来恶心她。
难道就不许她苏南月扎一根刺回去,恶心恶心他们了?
岂有起理!
“哎呀,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
“桃儿,我们回屋,咱们睡午觉去。”
“好嘞,小姐。”
主仆二人回屋关门,留着这对贱人在风中凌乱。
“王爷……”
江柔儿脸色复杂地看着陆瑾年。
但实则,江柔儿已慌得一逼。
她如今能够登堂入室,无非仗着个肚皮。
可谁知道,昨夜凌晨腹中一胀,突然热潮来袭,竟然来了月信。
该死的,居然只是月事不准而已,闹了个空炮。
当初她是仗着肚子,闹着赎身又入府。
现如今要是告诉陆瑾年,她江柔儿没怀,可不得教陆瑾年对她失望至极?
此事若是被老王妃知道,那不更得……唉!
早知道那天被苏南月“一推”,就装作孩子掉了,正好赖在苏南月头上得了。
“王爷,王爷?”
江柔儿连连唤了几声,居然唤不回陆瑾年的神儿,越发紧张地看向陆瑾年,“王爷,柔儿是如何,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