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是狡猾!”李经咬牙切齿道,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戏,竟然被刘绰轻易化解。
另两个人也是一脸的惊慌,何十一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刘绰真的去太子面前揭发,他们恐怕都会有麻烦。
“殿下,她不要脸面,难道赵郡李氏也不要脸面了?咱们不如告诉她,她若敢乱来,咱们就将她逛青楼的事告诉李吉甫,毁了她的婚事,看她还敢不敢!”
逛青楼不算大罪过,但把刘绰当陪酒女对待问题可就大了。
李经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听到何十一郎的话,压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窜了上来。
他突然记起来,这货跟舒王的关系了。
圣人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所以明面上太子府的人并没有彻底与舒王府的人断了联系。但若是让太子知道他不止表面上与舒王关系好,私底下也常跟舒王的人玩在一起,那可就麻烦了。
“蠢货,你给我闭嘴!”李经踹了身旁的何十一郎一脚道。
刘绰是聪明人,没有把事情做绝。她刚才的话,是在警告他,也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只要他退出今晚的竞价,她就不会去太子面前揭发此事。
难道今晚就这么算了?虽不知她为什么那么在乎梅香的开苞权,可实在是出口恶气的大好机会啊!
李经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被理智所取代。他知道,不论是圣人还是太子都很喜欢刘绰,与她正面冲突,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他虽然纨绔,但并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现在应该先退出竞价,不让刘绰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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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放过她。李经心道,但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刘绰,这个仇我记下了。
“殿下,我们怎么办?”赵五郎紧张地问。
“谁跟你我们?本王在这绮梦阁中只是饮酒遣怀,可从未参与过什么开苞夜竞价。赵五,你与那刘绰早在上元节时就结下了梁子,莫以为本王不知道。她是东宫女官出身,本王也是东宫的人,你却想借我的手报你的私仇?究竟是何居心?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把屁股擦干净。日后,若是胆敢牵扯到本王身上,自有你的好果子吃!”李经怒气冲冲道。
伺候他的内官适时道:“殿下,王妃身边的宋女史一早报上来说,王妃娘娘的产期快到了,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下午特地召了太医入府请脉。您要不要回去瞧瞧。”
“守忠,你提醒得对,本王一玩起来,竟差点将正经事忘了。来啊,本王这就回府!”李经虽看起来怒气未消,但还是伸开双臂,让内官们将衣服理了理,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雅间。
何十一郎本是跟李经一起来的。因为觉得和离的事丢人,他在家里躲了几个月,今日才出来逍遥。见李经要走,他马上想要爬起来跟上。
守忠居高临下,笑看着起身起到半道上的赵五郎和何十一郎道:“二位郎君,这时候还是避嫌些好。你们要是也走了,那谁来接着竞价啊!”
没一会儿,李经府上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而此时,刘绰和郭四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雅间。看着李经离去的背影,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经解决了一半的危机。
顾若兰奇道:“绰姐姐,你怎么知道建康郡王会走?”
“建康郡王毕竟是皇族,城中谁不畏惧皇权?他若不走,一会儿我就是写出好词来,怕是也没人敢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