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愿意!”刘绰道。
“你说什么?”晋阳公主盯着刘绰道,“你虽有些才名,但家世与裕哥儿相差甚远。赵郡李氏累世公卿,他的婚事关系重大。你若执意不肯退婚,恐将自陷困境,连累家族。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刘谦有些肝颤,这威胁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妹子,不行咱就换个郎君吧,你看这一遭遭的,何苦来哉?
刘绰深深一礼,语气十分恭敬地道:“殿下教诲的是,刘绰铭记于心。但还请殿下恕臣不能从命之罪!”她不要脸地将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赞美男女相爱的词一气儿全说了出来,“一来,我与台郎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早已情比金坚,海誓山盟,至死不渝,难舍难分了。二来,太子殿下和广陵王殿下在得知我与台郎的婚约时,都说我们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太子殿下乃是国之储君,想来,有了太子殿下的肯定与祝福,我与台郎必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三来,我们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微臣实在不敢忤逆长辈,轻言退婚一事。”
“你...你这是在拿太子来压本宫?好大的胆子!”晋阳公主怒道。
李二听了刘绰这番脸皮极厚的甜言蜜语后,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面色微红,嘴角含笑,牵起刘绰的手道:“公主殿下,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是我对绰绰情有独钟,也是我李氏去彭城向刘氏提的亲。何来刘氏高攀一说?”
晋阳公主见李二如此维护刘绰,虽有些生气,但考虑到闻喜县主,还是耐着性子道:“台郎,你还年轻,不知道婚姻之事对你未来仕途的影响,过几年再后悔可就晚了。”
刘绰心道,这话说的,娶个公主县主什么的,仕途不是更受影响?难道唐代驸马可以做大官?那就是我孤陋寡闻了!
李二道:“公主殿下,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妻子。大丈夫立于世间,若要博取仕途功名,靠的是自己的才干,又岂会是妻族的帮扶?君子当先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若是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守护,还谈什么建功立业,仕途功名?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不改初心,与绰绰共同面对,就不劳公主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