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道:“刘五娘子说,病人要紧,是骑马过来的。”
这位刘五娘子刚在京兆府衙门把五坊使告倒了,他本也存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看窦文场要怎么收拾她的。没想到,这小女娘几句话就把窦文场逗笑了。
“哦?我以为,你们都在盼着我死呢!”这句话自然是冲着刘绰说的。他将桌上的文书拿起来,晃了晃道,“这是昨日五坊使案的卷宗。”
“大将军生着病,还是要注意多休息啊!”
“你知道了他是伴驾之人后,能马上想到用居功自傲,藐视圣人来给他定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辩才,实在是了不起。”
“大将军过奖了。民女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大唐子民该做的事。”
“我倒想听听,你觉得大唐子民该做什么?”
刘绰开始输出马屁,“自然是忠君爱国。争取做到,今日,我以大唐为荣,来日,大唐以我为荣。陪伴圣驾本就是他的份内事,圣人记得他的功劳,那是圣人重情重义,他却不该随随便便把伴驾之事挂在嘴上说。民女在堂上时,听着他的说辞便觉得十分刺耳。他这分明是认为圣人给他的好处还不够多,这才要自己捞钱呢。东窗事发后,居然还觉得圣人会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不予追究。这便是忘了自己的臣子身份。”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窦文场也似乎满意了,“你很聪明,也很会说话!他唤我一声师父,若我偏要保下他的命呢!”
“您不会的。大将军位居如此高位,也不曾因为师徒情分,将袁内官安排在不适合他的位置上。足见是个知人善任之人。”刘绰照旧还是先捧人,再论理,“您慧眼如炬,应该知道袁内官所为已经犯了众怒,失了民心。否则,顾府尹宣判之后,百姓们也不会如此高兴。如果此时逆民意而为,只会让百姓对内官们的误解更大。”
“误解?你觉得民间对我们的憎恨是因为误解?”
刘绰在心里,自己给自己擦了一把汗。
好家伙,还没完没了了!既然你想听,那就听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