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中都说了什么?他们来时为了赶时间,陆路走的多。这次回去水路走的多,缘何这么快就到明州了?”刘谦着急地问。
“二兄,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二十一叔没给家里来信么?”刘绰神秘兮兮叠好信纸,好好收了起来。
“刘纯那什么消息都没有啊,就只有李二这一封信过来,还是写给你的!”刘谦道。
刘绰挑眉:“既然知道是写给我的,二兄谦谦君子,为何要如此相问?”
“你别装糊涂!李二他信上说什么了?”刘谦故意压低了声音,“这才走了几天啊,就如此牵肠挂肚的?”
“你别瞎猜了,再不告诉你,还不知道你要说出什么话来呢!”刘绰无语道,“李长史...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李刺史。李二郎的父亲升任忠州刺史,已经前去赴任了。李二郎的家人要他到了余杭后,原地等待,跟明州剩下的家里人汇合后,一起前往忠州。”
“呀,升官了!这么快?”刘谦道。
下值回来的刘主簿在得知消息时也是十分震惊。
“阿耶,忠州在什么地方?”刘绰问。
刘主簿叹了一口气道:“在山南东道,大唐的西南方,其地荒远瘴疠。”
刘绰安慰刘主簿道:“阿耶,你忘了,李刺史是个喜爱研究地理的人,焉知他就没有乐在其中呢?”
刘主簿轻笑道:“绰绰说得对,我非鱼,焉知鱼之乐!”
“阿耶,你可知道,当年李刺史是缘何被贬出长安的么?”刘绰道。
听到刘绰如此问,刘主簿倒有些惊讶,“哦?绰绰,你为何有此一问?”
刘绰老实道:“那日听李二郎与纯阿兄谈及回程路线,他们到了余杭后,还要换乘马车再走三百多里地才能到达明州。那时女儿才知道,浙江道富庶,也只是太湖周边那五州罢了。明州地处偏远,乃是贬官之地。李二郎说明来意那日,女儿却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