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里正看着冷溶月,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栓子爹说起家中的病妻,说起家中的艰难,他也会唉声叹气,可转脸就又是一副温和笑脸。
他来大石村有八年多了,要说这么多年了,怎么也能说得上了解。
但对于栓子爹,对他的了解……依然还是原有的那些。
就好像是,我们了解的正是他想让我们了解的!
我们认为的,正是他想让我们认为的!”
说到这儿,孙里正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冷溶月,才接着说道:“当然了,人人都有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事情,这也可以理解。
只是……”孙里正微微摇了摇头,停住了话茬。
冷溶月大致能猜到孙里正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也等于说了。
听着孙里正的话说得很实在,并没有有意地去为栓子爹隐瞒什么。
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是比较客观的。
况且,就凭着跟谁都不多打交道的罗运,却能信任孙里正,和孙里正来往频繁,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冷溶月想了想,也不再犹豫,直接就将想问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里正叔,有件事情,我想请您解惑。
但,此事出我口,入您耳,除了咱们屋中这些人,我不希望您对别人说起,包括您家里的婶子。”
听冷溶月这样说,孙里正的面容也瞬间严肃起来。
凭着自己的直觉,他知道,冷溶月接下来要问的事,可能与药材行的关系不大了。
难不成……这容姑娘来大石村,不光是为药材的事,还有别的事?
这只是孙里正脑子里一闪之间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