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老儿真的熬不到……熬不到我等的那一天,我这心里的冤屈,也还有容姑娘能知晓。”
冷溶月听了,心里就是一紧。
恐怕……罗运心里的事不是小事!
那自己就听听吧。
冷溶月收起笑脸,正色地听着罗运说下去。
“容姑娘,小老儿并非是大石村的原住户。
小老儿本是家住在京城的,就在城南的七星街。”
七星街!
听到这个地名,冷溶月眉头皱了皱。
七星街……自己和两位表哥套殷宝业布袋那次去过那里,是紧挨着罗布街的那条街。
冷溶月没有出声,听着罗运讲述。
“小老儿的妻子早年亡故,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儿子。
是小老儿独自把儿子养大的,也给他娶了妻。
儿媳妇贤惠又孝顺,和儿子小两口儿的感情也是好的,还给我生了个可爱的小孙女儿。
我在城南的延年堂坐堂看诊,儿子也在那里边抓药、边学医;
儿媳妇在家料理家务,看顾着我的小孙女儿。
本来是好好的日子,谁知就有那一天……祸起萧墙啊!
说到这里,罗运的双拳握得紧紧的,牙关也咬得紧紧的,通红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有一伙儿游荡的地痞无赖,见我儿媳妇年轻貌美,见面就调戏。
我儿媳妇为了躲避他们,平日几乎连门都不敢出。
在那之前,每天中午,都是我儿媳妇做好了饭,便抱着我的小孙女儿,去医馆里给我们父子送饭。
因为有这些地痞的骚扰,儿子便不让儿媳妇送饭,每天中午,都是儿媳在家做好了饭,儿子跑回家一趟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