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会出了这样的状况,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如今,自己还没有算计倒那个冷溶月;
冷溶月还没有被毁,还没有身败名裂;
冷溶月还没有死!
只要冷溶月还好好地活着,那傅宝珍留下的所有财产就都是属于冷溶月的。
若是因着追查勤兴侯府被盗一案翻出多年旧账,那么,冷溶月的财产损失有多大,自己将要承担的罪名就有多大!
这让殷氏又怎么能不惊不怕?
殷氏定了定凌乱的心神,在心里告诫自己:
这里是银楼,不是公堂;
不要怕,要稳住,什么都不能承认!
殷氏强撑着精神看向庞铎,“这位大人,您的话是否欺人太甚了?
就算您是顺天府的官员;
就算您是在查办勤兴侯府被盗案;
就算您是在核查先夫人的这些店铺的账目,您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只靠着臆想,就无端指责本夫人、诬陷本夫人、甚至是言辞欺辱本夫人……”
“等等等等……”庞铎开口制止了殷氏一连串的责难,不急不慌地看了看殷氏,“难怪……这位夫人能从外室做到继室,伶牙俐齿的抵赖功夫果然是有!
只是,你这些话看似有气势,实则毫无意义。
因为没有一句是可以用来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
再说了……”庞铎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名官差。
“你们说说,从始至终,本官有没有对这位夫人进行过无端的指责?
有没有平白无故地诬陷过这位夫人?
哦,最严重的,本官有没有言辞欺辱过这位夫人?”
旁边的几名官差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儿,忽然见自家大人朝着他们几个人问话,于是摇头的摇头,摆手的摆手,“没有没有……大人就是在认认真真地、正正经经地问话啊!”
“就是啊,作为查案的官员,大人询问几句,质疑几句,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呀!小人觉得,大人问的哪句话都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无端指责呀!”
“对对,小人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