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在心中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两位自己惹不起,但床上那位……哼!
有本事,你们一直在这里护着!
有本事,你们就将床上那个带回安国公府,都别再登我勤兴侯府的门!
那样,自己的日子过得更舒心、更如意。
当然,冷溶月那死鬼娘的嫁妆得留下归她们享用。
不过这话,打死她都不敢说出口。
她也知道,假如安国公府真的将冷溶月接回去抚养,与她们勤兴侯府彻底断了关系,那傅宝珍的嫁妆也会全部清算被冷溶月带走。
此事别说闹到官府,就是闹到皇上那里,结果也是一样——
傅宝珍的嫁妆是要归她的亲生女儿冷溶月所有的。
作为傅宝珍的夫家,她的丈夫冷显也好,婆婆老殷氏也好,根本就无权动用,更何况是她这个外室变妾,再变继室的后扶正的夫人,更是染指不得。
可若是没了傅宝珍的嫁妆,难道要她们就靠着冷显那一点点可怜的勤兴侯的俸禄活着吗?
难道要她们每天数着铜板,一日三餐吃着清汤寡水过日子吗?
至于呼奴使婢的就更不用想了。
她们想要过现在的日子,就要留下冷溶月。
而留下冷溶月,她们就势必要被安国公府的人压制。
为了荣华,为了富贵,为了能贪下傅宝珍的大笔嫁妆,也为了自己的女儿冷怡星能有机会嫁去煜亲王府……
殷氏闭了闭眼,她忍!
等你们走了……
等你们走了……
殷氏只能反复用这句恶狠狠的心里话来安慰倍感羞辱的自己!
大夫人和二夫人无比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殷氏和她身后的几个奴婢。
妯娌二人转身又回到床榻边守着冷溶月坐下。
大夫人看向一旁站着的袁嬷嬷和落雪,“你们两人也被饿了几天、关了几天,为什么不早说?还这么硬撑着站着。
你们还站得住吗?”
袁某某和落雪两人互相搀扶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样。
大夫人强忍住笑意,抬手指了指一旁窗下的软榻,“你们两个也受苦了!去那边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