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坐在皇后栾惜莹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安抚着,“是啊,开始朕还觉得,那勤兴侯冷显是老勤兴侯的后人,又成了安国公府的女婿,倒可以好好提拔重用的,便还对他另眼相看。
后来,从他那些破事被爆出来,从他那平妻入了府,朕也算是看透他了!
从那时到现在,他手中的权力,也已经被朕削减得差不多了。
如今的勤兴侯府只剩个侯府的空架子,那还是朕看在老勤兴侯的份上,留给勤兴侯府最后的一点儿体面。
要是他们再敢作妖,那就别怪朕对不住那老勤兴侯了!”
皇后栾惜莹听了洪德帝的话,皱着眉点了点头。
忽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洪德帝,说道:“皇上,这次皇上写下赐婚圣旨,将溶月许配给了咱们煜儿。
只是,那溶月还小,眼下还未及笄,怎么着,也还要在那勤兴侯府中再留上一年。
妾身想着,溶月身边没有了亲娘。
就算那安国公府想照看一二,可中间又隔着那勤兴侯府,恐怕也是鞭长莫及,不那么方便。
那勤兴侯府只怕还会从中作梗,搅扰阻拦。
宝珍去世之后,妾身也听说,安国公府本想把溶月接回外家抚养的。
说是等溶月将来长大后,给她找个好人家,有她娘亲留下的那一大笔嫁妆,安国公府再给添些,风风光光地让溶月出嫁。
至于勤兴侯府,干脆就让冷显和他那个继室一窝子自去过他们的日子好了,从此两不相干倒也省心了!
可是那勤兴侯冷显说什么都不答应。
哼!他说得倒是好听,说什么……他忘不了原配,舍不得嫡长女。
其实呢,他哪里是忘不了原配,舍不得嫡长女!
他不过是舍不得宝珍那份嫁妆!
他们留下溶月,也就留下了那份嫁妆!
哼!他们用着宝珍的银子,享受着宝珍带来的荣华富贵,却还要那样对待宝珍,还要磋磨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