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沄笑了:“崔捌所犯,自然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被要挟之错……你知道崔大授意郭春妮用什么来要挟崔捌的?”
崔李氏摇头:“奴婢不知!”
“崔捌养了外室,在溪槐后街买了个两进的宅子,安置那外室以及外室所生之子。”
王沄看着眼中有些意外却又不是特别惊讶的崔李氏:“看来,你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回主子,奴婢确实察觉他在外面有人。”
崔李氏苦笑一声:“最近五六年来,崔捌有了隔三差五就下山的习惯,大多半天,偶尔一两日,每次回来身上总会带着淡淡的脂粉气……很淡,若非奴婢与他是夫妻,也不一定能发现。”
“除此之外,崔捌以前领了月钱后,八成都会拿给奴婢用以家用,但最近五六年给奴婢的银钱骤减……一开始还找了些说得过去的理由,后来干脆连理由都不找了。”
“但奴婢只能猜到他外面有人,以为他是与什么女人长期纠缠。”
“奴婢前两年还试探过他,说庄子上这些管事纳妾的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那么几个,他若有心,纳新人进门便是,奴婢不会与他闹,让人看笑话。”
“他不但没有顺水推舟的答应,反而训斥奴婢,说奴婢胡思乱想。”
“因为这个,奴婢知道他在外有人,但只以为他在哪个烟花之地有了相好,万没想到居然是养了外室。”
崔李氏苦笑一声:“养外室对他来说可没有将人抬进门方便划算。”
“或许是因为那外室不好见人吧!”
王沄轻轻一晒:“那外室也姓李,八年前嫁人,七年前死了丈夫守了寡,六年前被夫家欺负,崔捌给她出头帮着她回了娘家。”
“而后不久,两人有了首尾,又半年,那外室有孕,其家人以远嫁为由,将她送去并州城,由崔捌安置,成了崔捌的外室。”
八年前嫁人,七年前守寡,六年前崔捌为之出头……
几乎瞬间,崔李氏脑子里便出现一人,她脸色难看,低声道:“主子,那人可是李荷花?”
王沄点头,看着努力控制情绪依旧黑了脸的崔李氏:“明白崔捌为何将人养在外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