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疯掉了。

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

“你怎么了？睡个觉一直念念叨叨说梦话，是不是做噩梦了？”林瑶早就醒了，关心问。

阿欣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你怎么了？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林瑶说话时，脸上的神情居然不是担心而是兴奋高兴。

越看林瑶的这张脸，阿欣越觉得怪异。每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僵硬，凑近上前仔细看看竟是用笔画上去的表情。

这不是林瑶！这是一个纸人！

“啪——”阿欣毫不犹豫甩了自己一巴掌。

说不出来疼不疼，应该又是一场梦。

甩完之后阿欣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阿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林瑶纤长的手指抚上阿欣的脸侧，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回答时。

她直接将阿欣的脸一把撕了下来，盖在自己的脸上，嘴里发出刺耳的怪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张脸是我的了！”

挣扎逃跑间，阿欣滚下床。在床下看到死不瞑目早已冷透的林瑶尸体，那双熟悉的眼睛死死瞪着仅有怨恨。

突然，尸体的眼睛转了转。

“啊啊啊！”

阿欣再一次被梦吓醒。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甩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脸疼到发麻。

“……”

还在回味梦境的林瑶看着阿欣脸上的巴掌印，表情复杂。

“睡个觉，我睡得好累。”阿欣双眼无神，躺在床上感叹。

林瑶觉得好笑，“睡觉有什么累的，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这个副本过完我们好好放松。”

“怎么放松。”阿欣问。

“去东城的小馆子里吃点好的，再去买几件衣服，还可以去赌几把。”

其实林瑶是骗她的，副本结束以后她们就会更加忙碌。

阿欣心知肚明这一点，唉声叹气：“你就看我一直跟着你，你就骗我不在意我。等我哪天真的离开你，看你怎么办。”

林瑶勾唇，“你离得开我吗？你这么重感情舍得抛下我吗？我当初可是救了你，你要是离开我就是白眼狼。”

“我怎么不舍得离开你，你太自信了。”

林瑶只是笑，“所以，你现在想好抛下我去投奔谁了吗？早就想好了吧，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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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讲的，再聊下去就要吵起来。

阿欣撩起长发，随手一扎。

“我在门口透透气，你我的情绪都不太好，缓缓再聊天吧。”

林瑶看着阿欣套上外套往门口走，在床边点了根烟，眼神晦暗慢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