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边画着图纸,一边扭头看了看王阳明,笑道,“王阁老啊,有何事直说就行。”
“殿下,这些有司的囚犯,若要处死,他们自当有刑部的律法,而不是由殿下您亲自来执行,如此作为,跟夏桀、商纣,有何区别?”
“还请殿下,日后万万莫要在行!”
这话说的相当重。
几乎是指着朱标的鼻子骂。
你就是个昏君!
一旁的郑玄礼,面色无奈的站了出来,说出自己应当说出的台词。
“大胆,岂敢咒骂殿下,你该当何罪!”
朱标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虽然他知道王阳明这人智商是够的,但作为五百年一出的圣人。
他更多还是专注于思想教化,信奉儒家那一套。
事实上,残暴的君王又有何不可?
西方历史上多了去暴君,却能让百姓活得好的,儒家就喜欢盯着君王这些小事来参奏,其中混杂尽有心人,便会对皇权形成掣肘。
思索着,朱标还是没有发怒,只是缓声道,“王阁老说的是,孤以后会克制,减少此类行为!”
见朱标还是听话的,王阳明心中顿时大感畅快。
看来殿下此时还能控制住自己!
毕竟年富力强。
只要能听进去话就行!
他又掏出了一份奏折,细细对朱标说道,“殿下,还有一件事,臣是来向您报喜的!”
“报喜?”
朱标心情本来有些不爽,听见这话,扬起了眉头,“说说看。”
“今年南直隶番薯的总产量,算是出来了。”
“平定各方之后,百姓手中的粮草也收缴完毕,用了摊丁入亩之法,朝廷国库一时间收上了五百万两赋税,这还只是短短几个月之间!”
“五百万两?!”
朱标听见这话,也是心中一阵颤抖。
要知道。
这个数字。
哪怕是后世万历张居正执政时,一年的税赋也不过这样罢了。
如今可是明代初年人口基数,就比万历时代差好几个等级。
当然朱标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抄家的收获,但也足够牛逼了。
要知道,这仅仅是一个省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