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朱标若是活着不死,蓝玉也就不可能造反,但是蓝玉支持朱标的前提,是朱标必须承认蓝玉身后人的权利,以及不要对地主阶级改革,好好做一个守成之君。
这也是老朱给朱标铺的路。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朱标很显然没打算承认蓝玉派系的利益,反而想将其一扫而空。
如此以来...
蓝玉就变成了朱标面前最大的敌人!
“蓝玉,蓝玉...”朱元璋咀嚼着这个名字,眸子缓缓缩小,整个人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若朱标只是个守成之君,那自然需要蓝玉一党替他镇着,可如今看来朱标必定是个有为的君王,蓝玉就变成了一颗绊脚石!
实际上,以蓝玉的飞扬跋扈,老朱心中一直都没想清楚,是否要在自自己临死之前处死他。
思索半晌之后,老朱还是摇了摇头,想起朱标所说的冬至会猎之事。
“还是交给标儿自己来处理吧,蓝玉才不过四十多岁,是用是杀,都在标儿一念之间。”
“你就不怕酿成大祸?”马皇后颇有几分担忧的问道。
朱元璋却已昂首阔步朝前走去,去了皇宫内新修的一座偏殿,这座偏殿没有其他的作用,专供老朱来跟徐达、汤和,常玉春等一众老兄弟们打麻将的。
至于麻将桌上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
朝堂上日日上朝禀奏之事还是跟往常一样,可文武百官都察觉到了气氛完全不对。
自从那日太子属官弹劾大将军案之后,又出了个摊丁入亩之事,谁都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就这样提心吊胆的一日日上朝。
此时,户部和吏部的议事堂中。
“这张居正也,太过分了,吾等抓住他独揽朝纲要做胡惟庸之事弹劾,他竟直接扬言说:吾非相,乃赦也!”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当时就连陛下和大将军都被震慑到了,结果此人却明明白白拿出了太子殿下的亲笔诏书,上面就是如此写的!”
“我看这张居正,就是太子殿下的胡惟庸!”
“这些日子以来,因阻挠摊丁入亩之事,吾等同僚已被他弹劾倒了几十位,再这样下去就要朝中无人了!”
“这头恶犬,早晚有一天我要食其肉,寝其皮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