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妈和她妈妈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定下的。
他那天确实是听闻澜姨的女儿这会儿就在京都,他不愿意自己的婚姻就这么盲婚哑嫁的,他感觉这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任。
以后他们要是过得好还好,要是过不好……
可他一见到她……
以后没有什么能过不好的!
就鸢鸢这样的。
她要是想和他吵架,他就使劲抽自己~!
当时她可不知道两人都没说过话呢,他就连他们老了以后怎么埋都想好了。
当时她唯一庆幸的是,转学没办成,她户口还在自己家,这里就是捅破天来,只要她不犯罪。
她就能回得去。 楚清鸢记得那时她也就将将的才一十六岁。
经过这一年的磨砺她倒成长了特别多。
照以前有些狂傲有些莽的性子一夕的她就沉静下来。
想到这一年自己就跟这样的披着人皮的东西同吃同住,她就,恶……
小主,
那时她已经学会藏拙,也学会了忍耐。
当时正好她已经找到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她借口需要早起点货要住到附近,从他们家里搬了出去。
那时的情况当然没有三言两语就想走得那么容易。
她也是想了一些办法的。
她找的临时工作是供销社一个服务员要生孩子,她真真的只是临时顶替上岗两个月,等人家回来她就要下岗。
住处也是她自己找的,不过是她自己的房子。
就是父亲留下的那一栋的其中一间,这里现在让父亲全权委托给了街道,如今就是大杂院,租金去了管理费每年打到他账上。
她还顺便好好看了看。
不管以后他们会不会有别的孩子,或者有什么变化。
现在房产证明在自己手里。
就是她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用这两个月的时间。
楚建业沉迷赌博无法自拔,最后开始偷盗厂里的钢材,数额巨大,又赶上严打……
直接花生米。
也算对得起他给她留下的那些心理阴影了。
娇娇的楚林娇到底也没逃得过下乡,而且临走临走她发挥了超常的大无畏奉献精神,选择了艰苦的大西北深处。
至于是不是她自己本人选的。
这重要吗?
听说她刚去不久,就因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让人划伤了脸。
也不枉她这一年里,时时惦记着外加搞小动作想让她毁容了。
林玉娟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强大的,儿子女儿接连离去之后,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受挫,争吵不断。
这个时候身为一位柔弱母亲的半老徐娘就很大程度上放纵了自己的束缚。
和少年时期的邻家哥哥经常的出去排遣。
主要是她这位哥哥家里遭过难,前些年过得挺苦。
现在好不容易有些缓了过来,也算娇妻爱子在侧,就有些忘不掉年少时的白月光了。
这一个有情一个有意。
等街道以查盲流子为名踢开他们临时住所抓个现行的时候,楚宗仁也终于是接受不了这连番的打击。
中风了。
还是挺长时间没人发现在小巷子深处,耽误了治疗,偏瘫了。
没了办法,就是为了他这个工作名额,他小弟也是拖家带口的名正言顺的住到他家里来,‘照顾他’。
这‘照顾’着,‘照顾’着。
人没了。
哎。
大家都说,这楚小弟尽力啦。
再是实在亲戚吧,照顾他这样的人也是真不容易。
还得是打虎亲兄弟呀~~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
就是不知道楚大伯死了以后能不能看到这一切。
当他本人面对这有苦说不出还要让人当做白眼狼的境地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狠憋屈?
会不会想要,气活?
其实看到那老爷子,老太太的时候她就怀疑她爸到底是不是他们家亲生的了。
直到看到楚小弟。
楚清鸢觉得她爸百分之八十不会是他们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