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8月15日，滨州戏剧学院

“你真打算对这些学生全部包分配？”从魔都追来的马老也是被王跃的大手笔吓到了，给一千多人安排工作，还是每年都安排工作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家企业能够做到的，特别是这些年，很多企业的附属学校和职高都办不下去了，根本原因就是没有工作指标了。可王跃却是在逆潮流而动，办起了这样大一座戏剧学院。

“马老，你就放心吧，这些人都不够呢，未来三个月会由老师对他们进行甄别，这里的60%都会被转去短训班，然后充实到我们新成立的电影院线和影视城里去，就这还不够呢，这些转进短训班的安排完了以后还会再进600人，然后继续甄选，循环往复，只把最优秀的学生留在戏剧学院正规班，别看我们这是职高，可是在学制和课程安排上却是完全比照本科院校的，当然，为了满足影视剧拍摄的要求他们的实践机会会更多。”王跃一脸自豪地说道。

“你应该去搞科研的。”马老盯着王跃，有些可惜地说道，他之所以赶来滨州，一方面是三号机第一次试飞，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王跃寄给他的那份“电影道具”图纸，虽然一早就答应会为对方背书，可王跃寄回的那些手绘版图纸还是极大震撼了他。

以马老的经验，哪里看不出这玩意儿是一架真正能飞的战斗机，其气动性能甚至超过了现有的歼七战斗机，如果不能当着王跃的面将事情问清楚，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马老，我就是一个转业军人，拍拍影视剧已经够骇人听闻了，若是去搞科研的话就太耸人听闻了，那架战斗机就是您设计的，也只能是您设计的，原因我不说，您也不要问，您只要相信我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理想就好了。”王跃让沙河飞机修造厂复印了图纸后便给马老寄了去，毕竟是马老“研制”的飞机，老爷子一点都不了解肯定是不行的，至于马老的反应他也有预估，只是没想到老爷子回来这么快罢了。

3号机现在是什么状态，虽然能飞起来，可内部却是一团乱麻，即便是飞行途中也要进行施工，在这种情况下，乘坐飞机过来，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

“那是一架优秀的战斗机，一架足以改变目前空军困境的战斗机，你真的想要用那个做电影道具？”马老有些痛心地询问。

“走正常程序立项、研讨、组建团队、做基础设计，静力试验，风洞试验，等到验证机试飞至少要三到五年时间，等试飞这些都完成，再组织验收，没有十年搞不完，可是按照我的计划，只需要三个月，这架战斗机就能升空，一年之内，他就可以在电影中展示无以伦比的性能，到时候就算是空军看不上，我也能找到接盘侠，就像是运十一样，除了联航的订单，我们还要盯好那些境外订单。”王跃轻轻摇头，自己扔出“枭龙”就是要帮助国内少走弯路的，走常规渠道根本不行的情况下，只能是走自己的“邪路”了。

“三个月就要升空？到时候谁来飞？你这是对飞行员生命的不负责任！”马老那一点点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胡搞、瞎搞、不尊重科学、不尊重自然规律，就算是在特殊时期也没人敢这么干。

“国内没有我们就去国外找，总能找到胆子大的人。”王跃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只要飞机的零部件和加工都合乎规定，“枭龙”飞起来问题肯定是不大的，这玩意儿在设计的时候就对加工和装配难度调整，不然的话，性能也不会有那么大上升空间了。

“我能去现场看看吗？”马老犹豫了半天，压住火气道，说到底这事儿他也算是陷了进去，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也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当然可以，您亲自过去看看自己的设计也是应该的，您要是去的话，我手里的静力试验和风洞试验的数据也可以给您一部分，不过咱说好了，这些数据都是您自己‘预估’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王跃连忙打蛇随棍上，沙河飞机修造厂那边，包括于其中在内经验都不是很丰富，有马老去盯着自然是千好万好了，这位在目前的国内可是一线专家。

“你还有实验数据！”马老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虽说国外都开始尝试搞模拟数据推演了，可这种技术国内却是肯定没有的，就他们所里的那几台计算机就更不可能做到了，这样一来，这些数据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怕不是一位老领导笃定王跃不会有问题，他都要怀疑这家伙是间谍了。

可又怎么可能呢？哪里有间谍会这样干，将一款先进战斗机的图纸和数据和盘托出，这可是战斗机啊，哪怕是歼七这种二代机也涉及到了巨量的研究经费，别看运十花钱不少，可若是真的咱们自己研究歼七的话，花的钱只会更多。

“都说了，那是您预估的数据，最多是使用计算机进行了部分验证的，您运气好，数据全部都猜对了，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吗？”王跃自顾自地说道，这事情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只能是让马老继续背锅了，毕竟目前的国内有资格给这件事情背锅的人可是不多。

“航电系统你也有解决方案，是不是？”马老追问道，他脑子里已经脑补了很多情节，并且已经可以肯定王跃手中还有很多这款战斗机的数据。

“那个倒是没有，不过我心里边已经有目标了，雷达、电传、中距弹这些都能解决，不过这都需要有人帮我遮掩，马老，您可以吗？”王跃盯着马老，非常郑重的询问，爷爷的电脑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多，有涉密的，又不涉密的，虽然都不完整，可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想要拿出来偏生又很困难，他迫切需要找一个帮手，一个心中无私的科学家显然是最好的选择，要知道他这样贸贸然的行事，一个不留神的话，他就只剩下背井离乡一条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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