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冰饮,大王妃的目光沉了沉:“有没有规矩?我这宅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周围的妇人都好奇的猜测着,小声嘀咕着。
“怎么混进来的?”
“得有请柬才能进吧。”
“小姑娘,你有请柬吗?”
听到有人问,那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我有。”
大王妃看到请柬上不是她的贴身婢女的字迹,轻笑一声。
怕不是这小姑娘在哪里看到了请柬,仿了一份进来蹭吃蹭喝罢了。
这种人她虽不常见,但也略有耳闻。
于是祝温晴吩咐道:“嬷嬷,找几个人把她给我撵出去!”
眼看着几个胳膊粗壮的嬷嬷抓住了小姑娘的两只胳膊,像拎鸡崽一样将其拎起,欲要扔出去。
陆楚楚猛然想起了自己及笄那日,不知是谁从身后推了一把,她整张脸摔进了泥地里。
那天雨下的很大,泥水糊的人睁不开眼睛。
她模糊中好像看到了陆缑梓在咯咯的笑,但是又看不清,也许是旁的身形相似的女子。
当时有多么迫切希望能有人站出来拉她一把,那份孤独和无助,从泡在泥水的手腕蔓延到全身。
回去后,陆楚楚的眼睛便发起炎症,肿得什么都看不到,高烧几乎要把人烧的昏厥。
陆长方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将那日一同的几个姐妹全都叫来问话。
没有一个人承认,她们的口供惊人的一致:陆楚楚自己摔倒的。
思绪回拢,陆楚楚看着快要被拎着扔出去的小姑娘,二十岁的她仿若隔着时空看到了十五岁的自己。
“等一下。”
陆楚楚向前一步,叩拜大王妃之后说道:“说不准这其中有误会,可否让楚楚多问两句。”
大王妃刚要回绝,便看到自家妹妹祝缎菡恳求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准。”
陆楚楚走到小姑娘面前,对方的眼睛睁的圆圆的,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她总觉得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随即温和的问道:“请柬上都写有家主的姓名,请问你这份请柬写的是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