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因为你女同志的身份,引来过一些不好的议论,这还是在京市,你的职业还是医生,都会有这种不太好的议论。”
“那你想想,公安。”
“就拿大儿子所在的公安局举例,你经常过去,这么多年来见到过几个女同志?”
“有见到的女同志,她们是不是基本都呆在办公室,不出去外面巡逻之类的?”
“去外面巡逻的是不是都是男同志?”
“那咱们闺女去外面巡逻办案子,是不是身边都是男同志?在这种情况下面临的压力,议论,比你之前那些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你之前跟我哭诉,跟你爸哭诉。”
“那咱们闺女呢?她遇到麻烦了跟谁说?”
余思念听完这一大堆话,心中已经隐隐也感觉到不对劲。
但她觉得舒抚卿有些太过于激动,话是有道理的,应该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而不是这样张牙舞爪,脸红耳赤跟她说。
她轻嗤一声,“她也跟我一样呗,跟她对象哭诉,跟你哭诉。”
舒抚卿张口就要说,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亲闺女还会来找他哭诉?
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余思念又是一声嗤笑,眼神带着嘲讽,“你不是站她那边?”
“她那对象找得好,还要跟我动手呢,跟岳母第一次见面,就要动手打岳母。”
舒抚卿看着余思念,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
自己说了这么多,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换句话来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她做得有问题,觉得她做的事情是对的。
她要是但凡觉得她自己有问题,就不会说出牧同志要跟她动手的话!
说不通的,浪费口舌。
估计要栽一个大跟头才会醒悟。
舒抚卿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愤怒,不甘,无奈,无语各种掺杂在一起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后。
他又才缓缓睁开眼,看着余思念,语气平静,“事已至此,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