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混乱,但是也没有犯罪的情况发生,襄阳人口又多,又在发展的上升期,也就没有空出手来管这里。
河边停迫着一些小船,有的人吃住都在船上。
巧手彭四儿虽不过二十冒头儿,可自打十一岁就闯江湖跑马头,在车、船、店、脚、牙五行里都混过一些日子,也算五毒俱全,白道黑道都插得上脚。
早年还跟过一个入品的武者学过一些本事。
可是没钱,也就没有得到真传,虽然没踏入武者的行列,手脚功夫还有身体素质都比较好。
若是占得先手,哪怕是入品的武者,他也能在对方的面前占得便宜。
此刻,他正在哼着小曲做着饭,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面前的光。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但脸上戴着一看就是桥那边摊贩上买的面具,他一愣,然后道:“足下是?”
“你就是彭四儿?”
“大人找我有事?”彭四儿面色微变,手往别在腰后头的短刃摸去。
“听人说,你会处理脏事?”锦袍男子道。
彭四儿眉头一挑,知道这是来生意了,胡咧咧道:“你上城南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彭四儿手脚最是麻利,且不留尾巴,价格也最是公道。”
“很好,这上面是定金和目标的画像,都是普通人,处理完后,我再付另一半。”锦袍男子拿出一个鼓囊囊的小袋子,扔给了彭四儿,然后又威胁道:“处理的干净些,不要在城里下手,若不然,我知道你长什么样。”
“放心。”
彭四儿打开袋子,里面有三锭银子,十两一锭的那种,还有三张画像。
“这是要灭门啊。”彭四儿看着三张画像,又看着刚才锦袍男子离去的方向,把银子收好,眼眸一转,赶紧跟了上去。
锦袍男子特意绕了几圈后,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取下面具后,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加快。
男子就是戴图。
虽然他对黄招娣无情无义,但买凶杀人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刚才给钱的那一刻,他都捏了把汗,办好后,还有些紧张、后悔和愧疚。
但很快,愧疚和后悔便烟消云散。
“谁都不能阻碍我。”戴图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翳了起来。
从巷子离开后,他没有即刻回去,又特意绕了好几圈,确认没人跟踪后,方才回到张府。
“张府.”彭四儿看着刚进张府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其实在接下锦袍男子的定金后,彭四儿就想着开溜的,毕竟他这种人,坑蒙拐骗是常事,尤其是最近四州的治安越来越好,杀人这种买卖,他前年就已经不干了。
可是知道这人是张府的人后,彭四儿觉得这事可以干,这可是一个能“搭上关系”的好机会。
离开后,彭四儿当即就发动起了自己的关系,找起了画像上的人。
所谓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他自有自己的路子找人。
……
另一边。
虽然陈墨中午拒绝了秦施他们的宴会邀请,可到了晚上的时候,肖、甘两家又以商会的事邀请他,还说有要事相商。
陈墨信了,结果到了后。
“王爷可真是个忙人,回来襄阳这么些天,也不见您来铜雀苑一趟。”
开口的那人,身穿朱红色宫裳,腰间束起翡翠玉带,将丰腴曼妙的曲线衬托出来,发髻巍峨大气,柳眉细秀,玉面白净,雪颈之下一片雪白肌肤,那半露的盈月诱人品尝。
正是肖夫人。
“见过魏王。”一旁的甘夫人也起身行礼。
相比于肖夫人,甘夫人的衣饰则颇为简净,温婉静美,年纪虽已不轻,面容却娟秀非凡,透着动人风韵,秀发不束,披散在肩头。
“这是你们的主意?”陈墨蹙了蹙眉,坐了下来。
肖夫人主动的往陈墨身上坐,自从那日从崇州逃出来,投靠陈墨的那一刻,她在陈墨面前的礼仪廉耻,通通都没有了。
她双手勾着陈墨的脖子,吐气幽兰道:“别怪妹妹,这都是奴家的主意。王爷不来找奴家,奴家只能想办法找王爷了。
王爷若是怪罪的话,就好好惩罚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