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陈墨“轻挑”的目光如此打量自家的女眷,这里面淮王妃的男丁们,却都装起了缩头乌龟。
尤其是淮王的长子楚寿被陈墨的目光扫到,顿时打了个冷战,脸上顿生畏色,这可是连把卫将军都杀了的狠人,硬要算的话,卫将军可还是他的三叔公,现在自己落到他的手上,楚寿真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不过他也怕在家人的面前表现的太无能,又抬起头来直视着陈墨,佯装镇静。
陈墨只觉好笑,当即暴喝一声,把楚寿吓得一哆嗦。
慧夫人抬手把楚寿拉到了身后护着。
陈墨看向萧芸汐,道:“王妃娘娘,这里可不是萧家,也不是你的淮王府。淮王逆贼,无故攻我青州,害我百姓,让青州百姓逃离家园,流离失所,还派刘计前往江东,以假招亲的名义试图谋害于我,好在关键时候刘计迷途知返,吴家也未曾上当,让我逃过一劫.”
说着,陈墨朝着萧芸汐步步逼近,最后抬手伸向前方,萧芸汐旁边的莲姨想要上前护佑,直接被陈墨周身的先天灵气给震飞了出去。
陈墨抚摸着她怀中的婴儿,接着道:“你身为淮王的妻子,你说这笔账,我怎么来算?”
“莲姨。”
萧芸汐吓得娇躯一颤,花容一变,忙不迭的退后了数步,结合刚才陈墨说的话与举动,让她以为对方是想拿正儿来报复王爷。
她脸庞顿生羞怒之色,气的玉脸涨红,丰满的胸脯因是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如涛,喝道:“祸不及妻儿,堂堂平庭县侯,三品武者,七尺男儿,难道想拿一個襁褓婴儿去报复吗?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萧芸汐很聪明,给陈墨戴起了高帽。
“少来这一套。王妃是聪明人,古往今来,凡是敌人的家眷成了俘虏,胜利者都是怎么对待的史书上都有记载,女眷或沦为女奴,被随意买卖,或被强暴、蹂躏,或成为行军陪伴、沦为营妓,而男丁,不管年龄大小,都是死。换个角度,若是本侯的家眷,落入淮王的手中,怕也是如此。”
陈墨从萧芸汐的身旁走过,大咧咧的坐于上首,冷笑一声:“至于无礼?本侯就是尊重你,才称你一声王妃娘娘,如若不然,像你们这种反贼逆党,早就把你们赏给本侯的部下玩弄。王妃娘娘,本侯奉劝你还是知足一点。”
淮王府的男丁们听到这话脸色都是一白,女丁们也是花容一变,耳听着陈墨这等“污言秽语”,不禁羞得是满脸通红。
想他们身为淮王府的王妃、夫人、殿下,身居高位,享受惯了别人的尊敬,而今,却被一介武夫用这般轻薄的话语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