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武关。
如它的名字一样,此关雄踞于一座突起的山上,俯视北方乱岭,只有一条小道迂回蜿蜒而来,忽断忽续,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和虞州多山不同,淮州是一片平原,武关之后,皆为平地。
如果淮南县是淮州的水上门户的话,武关则是淮州的咽喉之地,丢了淮南县,最多丢掉了水上之利,而丢了武关,等同于丢失了淮州。
不过作为淮州的咽喉之地,武关驻扎的兵马和淮南县比起来,却并不多,还不到一万。
倒不是淮王不看重武关,而是想要打到武关来,必须得攻破淮州门户淮南县,其次武关乃天险之地,依靠少数兵马,也能据守。
就算淮南县告破,县城中的守军也能退到武关来。
巍峨雄关之后的中军大营内,梁玄一身便衣,和诸多同样穿着便衣将领,喝酒唠嗑。
“卫将军,王爷他剿灭天师军,占领丰州许久了,怎么还不班师回来?”气氛正浓后,一名将领好奇的询问了梁玄一句。
为了不引起陈墨的警觉,淮王准备攻打青州的事,淮州可没多少人知道,大营内,也只有梁玄一个人知情。
他的责任,就是帮淮王守住淮州。
对此,梁玄信心在握,人马方面,有将近五万人马,刀甲箭齐全,又有地利的优势。
局势方面,能攻打淮州的人,只有麟州的“陈军”,而据最新消息而言,吴家已经出兵牵扯住了麟州的陈军,驻守在麟州的陈军,都朝着钱塘汇聚了。
得到这些消息的那刻,他都想带着淮州的人马,去攻打麟州了。
只可惜淮州目前就这点兵马,若是跑出去打麟州,淮州可就成了门户大开任人捅的小姑娘了。
各方面优势都偏向他,这若是守不住淮州,梁玄都能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王爷行事,自有他的决定,你问这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别问。”梁玄瞥了那名将领一眼,然后让亲兵上来把酒都撤了下去,并道:“王爷不在,诸位都有守护淮州的责任,酒可以喝,但不能贪杯喝醉了,待会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诺。”诸将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