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吴家,可是受到太祖皇帝“阉割”过的,剪除了吴家主脉,也是吴家最强的一脉,现在的吴家,只是当初的旁系,只有当今的吴家家主吴衍庆一个上三品武者,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真的难以抵抗得住陈墨。
也就是因为如此,当初吴家才会花钱买平安。
刘计这句话,也算是戳到了吴彧的痛脚了。
吴彧是吴家的主战派,在吴家第一次讨论陈墨的时候,他就提出江东占据天江天险,又了解天江的水势,知道下江东的水路,只有九月到十月份平稳,其他的时候,水流湍急。
而陈墨无水师,即便与他一战,吴家也不惧。
可是吴家却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对于承平数百年的江东来说,和平安宁,才是江东的掌权者要去做的,族中根本就没人支持他。
后来吴家就出钱买平安了,这种行为,对吴彧来说,极为的憋屈。
和平安定,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钱买来的。
就算靠钱能买来和平,那也是一时之和平,只有武力,才能获得长久的和平。
心中想法,吴彧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族兄去年见过陈墨,他已答应绝不侵犯江东。”
“都督,陈墨是从天师军中出来的,贼子的话,岂能相信。当初麟州可没招惹他,可现在呢,还不是被他吞并了去。”
刘计沉吟了一会,端起茶抿了一口,接着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寄托在别人打不打你的侥幸上,终归是不现实的,自己也不安心。”
吴彧眉头一皱,见节奏有些被刘计带着走,便道:“据我了解,淮王和陈墨之间,可是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如今阁下跟我说这话,我可不可以当成你是在戏耍我?”
“实不相瞒,此条约的签订,在下一直是反对的。这也是缓兵之计,防止我军攻打天师军时,陈墨过来搞乱,如今天师军已除,那么此条约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刘计道。
吴彧眸光微闪。
刘计余光扫了吴彧一眼,笑道:“王爷的意思,也不是要让吴家去跟陈墨硬碰硬,只要出兵牵制,分散他的兵力便可。
事成后,王爷只取青、虞两州,麟州归吴家。”
吴彧眼前一亮,对于一名统兵者而言,麟州对江东的战略意义极大。
若是将江东比作一个房子的话,而麟州,就是这个房子的大门。
现大门的钥匙掌握在别人手里,那么别人就能随意进出这个房子。
只要把钥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别人才不能随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