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莹白的小脚一只踩在中控台,另一只随着小腿一起被他环在他的腰间。
贺禹州差点被压出来,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伸进她的口腔一阵扫荡,而后一手托起她的后脖颈,贴在自己胸口,动作迅猛。
南漾忽然张口咬住他的胸口,“贺禹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是你的吗?”
他动作顿了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南漾发顶,他在给南漾答复前交代了自己。
他稍觉满足,缓缓说,“是。”
南漾耳朵微颤。
她滚烫的身子忽然凉了下来,就连呼吸之间都带着凄凉的呜咽,一点点将自己的委屈悲泣铺陈开,“贺禹州,我恨你,我要离婚!”
不喜欢她可以说。
喜欢别人可以说。
她都能说服自己给他体面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她从小期待的婚姻,弄脏,杀死掉了。
本来是可以好聚好散。
可现在,只要她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婚姻,算计,权宜之计,冷暴力,不孕,出轨,第三者,私生子纷至沓来。
即便敞开的胸口上还有暧昧的咬痕,而贺禹州端肃的表情似乎不会让人揣度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南漾,我说过,离婚,你没资格提。”
他从小便是众人敬仰的天之骄子,他的前程履历,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他仔细斟酌后的判断结果。
唯独。
南漾。
她破坏了他对于掌握人生的平衡,猝不及防的以卑劣的方式闯进他的人生,他被迫接纳,已经是对于自己的自洽。
他没有掌握住南漾的出现。
可他对这段婚姻,却具有压倒一切的掌控力。
南漾越是想离婚。
他越是偏不让她如愿。
他要让她好好尝尝一条单行道不得不向前走的感受。
贺禹州垂眸看向她,此刻的她呆呆的看着车顶玻璃透进来的星星的影子,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贺禹州忽然抬起她的腿,南漾有气无力的踹过去,“禽兽。”
他一只手轻松钳制住她两个脚踝,语气十成讽刺,“被禽兽上了的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