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宁发现自己是真不争气,这就动摇了。
毕竟他有伤。
她去水盆里净了手,擦干,再接过他手里的药瓶,倒一点在指腹上,绕到他身后。
面对他挺拔的脊背,林岁宁深吸一口气,手却迟迟不敢碰上去。
她是第一回见男子的身体,有种违背礼法的羞耻感,脸不知不觉地烫到耳根,心砰砰直跳。
李玄泽看不到背后的她是什么神色,没等到动静,低声问:“在想什么?”
林岁宁心中默念着这只是上药,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然后一鼓作气的抬起手,先从他肩上的伤口开始抹,嘟囔道:“这么长这么深,你说猫抓的,这猫成精了吧。”
“嗯,”李玄泽哑声说,“猫成精了。”
那只野猫抓在呆呆身上的伤痕,确实没这么长这么深,可是转换到他身上来,伤口就变得巨大。
林岁宁问:“到底是怎么弄的?”
李玄泽道:“真是猫抓的,就昨晚那只野猫。”
林岁宁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呢,他就算平躺着不动,猫也抓不出这么长的痕迹。
何况他一个大活人,随便一甩就能把猫甩飞,东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哪里能让他被猫抓成这样?
显然,她正儿八经地问伤口来历,他却在说玩笑话。
不肯说实话拉倒。
微凉的指腹沿着他的伤口慢慢游走,到腰际时更酥酥麻麻,李玄泽不禁瑟缩了下。
林岁宁说:“疼吗?那我再轻点。”
李玄泽摇摇头。
不是疼,是痒。
她的手指颤颤栗栗地抚过他伤处,好似万千蚁虫在爬,尤其腰处,痒得要命。
终于抹完了背部,林岁宁绕到他身前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胸膛,却无从下手。
太子大抵也有些紧张,凌乱的呼吸声落在她头顶。
林岁宁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要不殿下躺着吧。”
太子比她高大半个头,她的手总抬着,也累。
李玄泽熟稔地绕过屏风,往她睡的床上仰面一躺。
林岁宁跟过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胸前的红痕处抹药,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她柔软的手指从他胸前游走到腹部。
李玄泽突然腰腹一紧。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连忙说:“这里我自己来。”